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宫佳南曦稍稍清醒一些,她只是本能的靠近温暖,纤细的双腕环上玉长庚的腰身,下一刻眼泪却轰然而至。
“……救我。”
玉长庚的手指倏然收紧,连做梦都想要的救赎,却不知这天下间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人能救她。
他坐在床榻上,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几颗莹润如白玉的丹丸从瓶子里滚落出来。他扶正南曦的脊背,捏着她的下颌将药丸灌下去。
宫佳南曦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倚靠在玉长庚怀里,眼角的泪线干涸。
半晌,营帐外突然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叫声。玉长庚垂睫,将怀里的人重新安置回床榻上。他的指腹扫过宫佳南曦光洁的额头,狭长的眼睛里的温柔一闪而过。
帐帘轻扬,玉长庚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梦挽歌回来的时候,南曦的烧已经退了下去。军医将熬好的汤药交给梦挽歌,把完脉便退了出去。
“殿下已无大碍,休息数日,只待伤口愈合即可。”
手里的汤药依旧温热,梦挽歌舒了口气。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精巧的白玉盒子,也不过拇指大小,却雕刻满晶莹剔透的梨花瓣。
“吓死我了……”一声低喃,梦挽歌看着依旧昏睡的南曦,唇角的梨涡浅浅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