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而带来的疲乏感瞬间消了几分。
南曦一手抚着马背,漆黑的眸子幽暗深邃。“到今天为止,青国国主还没有派兵过来。你不觉得古怪么。”
“古怪什么?”梦挽歌拧紧水壶盖子,袖摆轻卷拭去唇角的水珠。马儿打了个响鼻,扬着蹄在浅滩撒起欢来。清凉的河水溅了他和南曦满身都是。
看着宫佳南曦略带尴尬的模样,梦挽歌眼眸微眯,两颗梨涡就像嵌在他白皙的面上一般。
“唔,好了好了,我去打探打探便是。”他从怀里掏出锦帕,拉了马儿的缰绳朝营帐走去。
青国不似北周那样冷,虽然已经是十一月月末,深夜里水也不曾结冰。篝火在漆黑的天幕下跳动着,似落在地面上的星。除了照常巡逻和驻扎的将士,其他人都已经归营。
主营帐里一派温暖景象,厚厚的羊毛地毯铺满整个地面,床铺被褥皆是浮光锦做缎面,奢华无比。宫佳南曦有些头疼,她揉揉太阳穴,毫不犹豫扯掉纱帐和被褥,一股脑扔出营帐外去。守在帐外的守卫慌忙进来,单膝跪在震怒的南曦面前。
“三军上下一心,所有将士理应同甘共苦,本将自然也不例外。传我军令,倘若今后军营中再有人用此等奢华物件,不分等级军衔,立斩不赦!”
杂物兵送来的被褥略显寒酸,宫佳南曦倒是全然不在意,重新铺好床铺之后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了。军帐里只剩下南曦一个人,跳动的烛光在桌案上投下一小片光亮。她突然伸手将手中的半卷兵书反扣到桌上,冷声道,“更深露重,不如阁下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话刚落音,宫佳南曦迅速甩出袖摆,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向帐外飞去。军帐被划开一道长口子,似乎有人倚在帐边轻笑了一声,一条锁链穿过军营,末端铁爪一勾,平铺在桌案上的地图被勾走。随即人影一晃,消失在夜色里。
看身形是个男人,明显有备而来。宫佳南曦猛地站起来,提剑追出去。
那人轻功极好,始终与宫佳南曦保持着三丈远的距离,似是有意挑衅。转过一片树林,他突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看着宫佳南曦。
一袭黑色长袍在风里翻舞,大半张脸都用青铜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眸。如同夜行的鬼魅幽灵。
宫佳南曦眼眸里冷光乍现,长剑已出鞘,带着逼人的寒光直直刺向男人咽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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