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近也不亲近,说疏离也不疏离。就象贾王史薛四家,也称得上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以为他是真吃了败仗么?要是他平了南夷,他也就得回京城荣养了。嘿,那可就……”
我愣了下,忽然想起上次我问沈恬我们这边是不是也有边患,住在这城里是不是安全。他只是微笑着让我不用担心,而我看城里也很安定,不象是总打仗的样子。
但是在京城的时候,他们说西北并不很太平,塞外总有蛮族来侵扰,可我见着并不是这样……
我想起一个词,养贼自重……
俗话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要是狗不想死,弓不想藏,那就不能让兔子和狗绝了。
沈恬的手指在我额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真聪明。”
这又不难猜。
宝钗和探春一样精明,而且她更圆滑更善于明哲保身。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去和亲,也许是薛姨妈愿意的,毕竟可以换得儿子活命。也许是她自己愿意的,有那样一个哥哥,家道也中落了,将来她大概也没有什么好人家嫁。
记得咏柳絮作词时,别人做的都或伤感或随波逐流,只有她做的是,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也许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去番邦做王妃,虽然离乡万里,但是……也不失为一条青云路吧?
以宝钗的禀性,也许,这更适合她。
我把那张纸掩了,算了,天高京城远的,我也实在管不着这事国。而且我觉得宝姑娘是最不用人替她操心的,要说精明世故她比我还强呢。我问沈恬:“文秀他们还没回来?”
“你就是个操心的命。”沈恬在我旁边的大靠枕上靠着,伸手过来轻轻按在我的小腹上:“今天觉得怎么样?”
“哪有怎么样,还不到三个月呢,没什么别的感觉,就是容易累。”
“困就睡会儿。”
我靠着他的肩膀,眯着眼小声说:“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
外面平儿惊喜的喊:“文秀!你回来了!”
我也是一惊,就要起身。沈恬伸手按住我,说:“你别急,既然回来了,就不必担心了。”
“快让她进来。真是,这么冷的天出去找什么马,偏又遇着风雪。”
文秀笑嘻嘻的掀帘子进来,沈恬已经站了起来,问她:“阿燮也回来了?”
“来了,他在西边屋里呢。”
沈恬就说:“你陪你姐姐说话吧,她这两天可担心坏了。”
文秀看起来已经换了衣裳,穿着件烟紫色的缎袄,看起来是洗过脸了,居然还擦了些粉。她平时都不擦粉的,北地干冷,顶多涂点护肤脂。我一细看就看出来了。
“你这脸上是怎么了?冻的?”
“啊……”她一笑:“你眼真利。冻了两小块儿,不碍事。”
“手我看看。”
她没办法,把手伸过来。果然手上也有。
“还有哪里?”
她老老实实说:“脚上也冻了。”
我真想掐她一把,这姑娘平时多文静稳重,怎么一听到马字就管不住自己了。
“你和江燮这几天怎么过的,跟我说说。”
文秀坐在我身边儿,没答我的话,反说:“我可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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