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过看在她已经是个病重垂死的人,我倒也不想和她计较这些个。
“凤哥儿,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和那些一般的凡夫俗妇绝不一样。就这句话……还真没这么和我说过……”
她的眼睛越来越亮,那目光简直要摄人魂魄似的专注凌厉。我有些不安,向后挪了挪身,说:“梅夫人,你歇会儿吧。”
她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长长的指甲陷进我的皮肉里,她的声音象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叫人惧怕又吸引人靠近想听个清楚的力量:“凤哥儿,恬儿是个世上难找的好男人,一个女人在世上太难,总得有个依靠,我虽然用了些手段……可是我本意,却是希望你们都好,恬儿他一个人,太……太孤单了,累的时候,也没有个知冷知暖的人说说贴心话……”
她话说的急,结果剧烈的咳嗽起来,沈恬快步抢进屋来,替她抚背,运气,我从来没见他露出这么焦急的神情。
我默不做声的退后,把床前的空档让出来给他。
梅夫人痰涌塞喉,她没有再清醒过,天亮之前,她终于撒手人寰。
居然……真死了。
实在对不住她,我起先还怀疑别又是什么骗人的把戏。
看来这是我想多了。
这个女人……我对她没好感,但奇异的,也没什么恶感了。
老实说,我能看得出她也不是个什么善茬,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会耍手腕会斗心眼。善人可当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家的主事人。
不过,俗话也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倒也没必要虚言相诓。
巧姐在暖阁里的床上睡的很沉,平儿却强打精神守着,和我对坐着等天亮。
“奶奶,我们明天就能回去了吧?”
“嗯,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我揉揉额角:“真是无妄之灾,平白无故的遇到这种事。”
平儿有些犹疑的点头,看得出这几天的惊吓也实在让她心力交悴。
“你也去睡一会儿吧。”
她摇头说:“我不困。”
“还说不困,眼都熬红了。”
“奶奶你不困,我当然也不困。”
“我这几天呆在黑屋子里,早睡够了。”我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你睡吧,等一觉醒来,咱们就回家了。”
外面又开始落雨,平儿最后没拗过我,和衣躺在巧姐旁边,没一会儿就睡沉了,呼吸细匀,表情放松。
我站起来从窗格朝外看,天光不知不觉的亮了起来,窗纱朦胧,窗外的雨声潺潺,凉意幽幽的透进屋里来。
隐约间看到有人撑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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