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位梅夫人打一个照面,我心里倒没什么可紧张的了。左右我和沈爷没什么瓜葛,这位梅夫人只要明白这一点,料想就应该能够释怀,不会有什么麻烦事。这梅夫人穿着青莲色的长衣,领襟袖摆上都绣着缠枝兰花,玉白的裙子,头上戴着只点翠五股累丝斜凤钗,脸上没施脂粉,款款起身相迎,看打扮让我想起贾府的那位寡妇大嫂李纨,但看眼神可是万万不象。
我裣衽见礼,她急忙伸手来扶,笑说当不得,让了座上了茶,我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皮肉还好,但是怎么着也一定是四十开外的人了,瞅着是比贾府里的王夫人却不可同日而语,王夫人再体面也不过是个摆设,使起威风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这一位看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一句话来。
粉面含春威不露……呃,这岂不是红楼书上形容凤姐的话吗?
不过这沈府的背景极深事情又复杂的很,要在这府里当家理事,自然不能是善茬。
我和她来回说了些话,她问起从前的事来,我只是说原来家是住在京里,不过自己身体不好所以到南边来寻个清净地方将养身体,因为在河上沉了船,所以受江爷之邀上了沈府的船,麻烦了沈爷与江爷一路。
我说话谨慎,她言笑亲热,又夸平儿人才好,看起来就是个懂事能干的好帮手。接着再问我有个兄弟怎么没有一起来,我把手里的茶盏放下,说因为巧姐在家里,他也留在家里照看着了,就没有一起来。
“又不是外人,该把小姑娘和舅爷一起来串个门说说话才是。”梅夫人一笑说:“我一个半老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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