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方便的从他端着的杯子里喝了口水,动作不敢大,可还是觉得胸口的伤处又揪痛起来,一阵一阵的。我只好再向躺回去,低声说:“麻烦您了,不喝了。”
他于是把杯子放下,然后在我床头又坐下来。
“我们现在……这是去哪里?”
“去金陵。”他说:“我本来也是要去金陵的,现在你的伤势应该好好调养,所以……”
我连点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声音小的象蚊子哼哼,而且断断续续的:“给你添了许多麻烦了……”
“千万不要这样说。”他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露出的笑容如此勉强,看起来这个人是很少笑的,而且这一丝笑意也是让人来不及捕捉就迅速又消失了。
“啊,还有这个。前晚上遇到刺客之时,夫人的荷包落在我舱房里面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雪青色的绣花荷包,轻轻放在我的枕边。
“这是夫人的吧?”
“嗯……”是我的,那天晚上一团乱,又是跌倒又是躲闪最后中刀,这个肯定在慌乱中从身上掉了。不过,里面那片叶子形的玉佩不知道摔坏没有,我很想确认一下,可是自己却动不了。
“劳烦您,替我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跌坏……”
“好。”
他从荷包里慢慢掏出那片玉雕的叶子来,看起来光滑完整依旧,并没有跌坏。
“还好……”我松了口气。当时顺手装在荷包里戴在身上了,可是这东西明显是比较贵重,幸好这次没有摔坏,以后还是不能随身带着了。
沈爷低头看着他手心里的玉佩并没有说话,也没抬头,看起来象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心神不属,怔在那里好一会儿一动都没有动。
“沈爷?”我等了一会儿,看他还是没动静,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哦,”他抬起头来,面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温柔,又有些伤感,眼神却与刚才不同了,明亮如星子般,亮的慑人。他注视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又或是……在研究我的心思一样,看得人几乎有种被透视看穿的错觉。
这人怎么了?他……在想些什么?
是什么事让他的情绪产生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变化?
好象是定下了什么决心,我虽然猜不出详情,可是……一种女性的本能,让我直觉他决定的事情,似乎与我,有那么点点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