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来,举国上下,只有杨思远了。可惜,他已经死了。”
“大人此言差矣。”柳子轩说着,站起身把粥碗往柳彦澈面前推了推:“若论才谋,确实韩易之柳慕,包括他们的一批幕僚,相比是不相上下的。因此,此仗要胜,必然要靠奇谋,也就是大人刚刚所说的阴险狡诈。不过,能及柳慕之人,除了杨思远,还有一人。”
“谁?”
“当然,是大人你喽。”
柳彦澈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粥碗端起来:“是子轩你错了,我不及他。就像如今,柳慕为何舍弃攻难守易的暨州,而选择这两难的云城,我至今还摸不透。而且,他已经摸清了我的底牌,却将云城防务完全交给我,又是为何?”
“看来真是当局者迷,聪明如大人您,这一点为什么都看不出来?”柳子轩乜斜着眼睛,满意地看到柳彦澈的手一抖:“据在下愚见,柳慕根本就没想过要守着城池。他要的就是你死我活的恶斗,那么选择这云城就是再合适不过了。”
啪啦,一口没动的粥碗摔在了地上,滚烫的粥泼满了衣衫,柳彦澈也浑然不知。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如纸地看着柳子轩:“看来,他是真的要易之死。”
“错。”
“……”
“韩易之的死活,柳慕其实并不在乎。他想要的,是让哥哥,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子轩一面用帕子帮柳彦澈擦着身上的残粥,一面轻声慢语地说道:“我下去再拿一只碗来,这粥熬得麻烦,别浪费了。”
待柳子轩再回到书房时,柳彦澈还是像他离去时一样,呆呆地跌坐在椅子里。柳子轩将粥盛好,粥碗塞进柳彦澈的手里。
“粥快凉了,喝吧。”
“恩。”
“哥哥,你是不会让柳慕得逞的吧?”柳子轩将哥哥两个字咬得分外清晰。
“……”仿佛还陷在沉思中,柳彦澈只是闷头吃着粥,丝毫不觉得柳子轩对自己的称呼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看来,这势必是一场恶战。而且,柳慕的目的根本不是要赢,而是要韩易之的命。”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柳彦澈说着,把粥碗放下。柳子轩满意地看着见底的粥碗:“再添一碗吗?”
“不必了,多谢。”
“哦,也无妨,也吃得差不多了。”柳子轩将粥碗收好,端起托盘:“那么哥哥的意思是,你必然会插手了?”
柳彦澈看着他,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何时又改口叫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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