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在她耳边响起,惊落了她忍抑了许久的泪水。
她转身,然后,看到他。
他总是这样的出现,总是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出现。
“我就知道你会哭!”他恶狠狠地说,却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动作笨拙却轻柔至极,宛若擦拭着某种还不习惯拥有的珍宝。
“有时候你真让我生恨!”他还在抱怨,似是狠拧,又心疼无奈。
她扯着嘴角,苦涩的笑了。
对我而言,你何尝,不也是如此。
想恨,却恨不起来。
......
他拧着眉,黑瞳里尚有恼怒,却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随即发觉她身上的衣衫单薄,体温冰冷,破口道,“天这么凉,你怎么穿得那么少,你多大的人了,三岁稚童都懂得天冷添衣!”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埋怨和心跳,不知为何,身心的寒意消陨,轻逝。
他将她箍的更紧,不再说什么,她柔顺下来的样子让他一天的压抑,莫名地无声释放出来。
星光依旧,但一弯新月悄悄地悬在了云端。
“我对不起宛心,但我更不想对不起你。”他说,语吻落然却带着坚定。
她在他怀里稍稍仰起头。
“你相信我,若慈。”他看着她,目光炯炯而深沉,恍若再无虚假。
她微微阖上双眼,轻轻地,轻轻地,点了头。
*
梅园。
西厢之内,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到了丫鬟如意脸上。
“小...小姐,我都...照您的吩咐做了呀!”如意捂着脸,一脸惊措和委屈,怯怯地望着眼前越来越冷鸷阴沉的小姐。
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鬟,以往小姐更多的只是爱慕虚荣,如今,却心机重重,扯谎装病,与大夫人争宠。
“如果你戏演得足够好,表哥怎么还是没留下?!”又是一个巴掌扇下,江宛心精致的眉目因横怒的表情而扭曲着,她百般设法缠了司徒宇一天,却不曾想晚上他还是要回到方若慈身边,让她费心装病做戏的结果付之一炬。
表哥,别让我也恨你。
......
如意看着她狠怒的神色,心中又是一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