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绣着桃花。”看清楚的那一刻,他心中的震悸,远比所受的那一掌来的痛然彻骨。陪她回家祭母时,他曾觉出异样,却终是选择无觉以对,他以为,她是他的妻子,这就够了,她已经是他的了,事到如此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
他将腰间的荷包扯下,“你为我缝的这个,是因为不愿让我成为他的替代品,还是因为心怀愧疚。”他紧紧捏着荷包,像是想要就这样将它捏碎一般。
她因他眼底的凛冽和痛楚摇首退步,却被他上前逼得更紧,他钳住她的肩头,力道狠重,难以克制的咆哮出声:“你生病是因为他娶了你姐姐!在你心底自始至终都未曾对他忘怀,是不是!”
她疚然心涩,窒息般的痛楚爬满全身,却只能闭上眼睛,不敢去迎他的目光。
“那我呢?!”司徒宇冲她低吼着,“那我又算什么?!”
得了她的荷包,他珍视的从未离身过。
她卧病在床,他衣不懈怠的守候。
为了让她宽心,他百般疼爱容忍。
甚至,他陪宛心去逛灯节,都是因为他动了不再二娶的心思,想要以此试探安抚宛心,并将他对她的心意和盘托出。
只是,他的骄傲,他的真情......
在她面前,原来是如此的一文不名。
转身,卫廷就能为她擦泪,他们情深无语的凝视对方。
汴穹河畔那一幕,让他俨然成了一个彻底丑角。
怪不得,她可以轻易的对他冷漠疏离。
怪不得,她能够如此......
因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初晨的第一束阳光打落在他们身上,唤来了青天白日,却换不来那夜月光下,曾属于他们的地久天长。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落进他本就痛彻不已的心底。
晨光盛,人却皆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