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厉再次醒来,是在两天后的事,醒来后的他显得冷静了许多,醒来后的第一眼,他的眸光瞥到了隔离玻璃外那抹人影,嘴角刚牵起就在认出不是所想的那个人时敛下,合上了眼睛继续着无止境的昏睡。
而后他被送进了普通病房,而后他能坐起身了,而后他能下床了,而后他康复了。。。而后。。他始终没有见到她。
而另一个‘她’却一改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习惯,给他每日带来了汤,味道出其地好,好得不像个刚下厨房的人能熬出来的汤,但他总是不发一语地把汤喝完,‘她’有时会跟他忏悔着过去的种种,有时会跟他说起她这几个月的惨淡经历,而他就只是听着,冷眸总是不经意地望着门口,期盼着下一个进来的会是那个她,所以他没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她’,提重东西,甚至只是一个保温瓶一个碗,都只会用同一只手。
终于,病房门口来了洒入道人影,他却失望地发现是方天宇跟另外两个笑嘻嘻来看热闹的男人。
“很抱歉哦,不是瑾舒”瞿仲亨抛了个媚眼给滕厉,惹来的滕厉难看的脸色,让他笑开了怀。
迟慕屏在听到瞿仲亨无心的话时有些怔住,却还是故作忙碌地给滕厉倒着带来的汤。
“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你还参加吗?”聂峙卓觑了转了性了的迟慕屏一眼,问道。
“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一的飞机,加上你,就我们四个,另外我让我的人先到那边安排,这几天估计跟文森谈得差不多,你们就装成我的下属跟我进去”聂峙卓简单交代,注意到迟慕屏在听到话里提到的人时停住了手。
“那小子呢?”
“被你打断了两条肋骨,又惊吓过度,在他妈妈怀抱里哄着呢”瞿仲亨调笑地说着。
“你要是走不了可得先说,我们可没人手扶你走”聂峙卓不忘调侃道。
“阿宇,送客”得到了消息,滕厉比他们还干脆地直接赶人。
“真是的,一点都不好客”瞿仲亨似在自言自语,却在临出门前撂下一句:“好得这么快,不知道是不是瑾舒求神拜佛求来的,改天也让她给我求一个。。”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滕厉眸子里又有了光彩。
“阿厉,喝汤吧”迟慕屏舀起了一次汤匙汤,喂到滕厉嘴边。
“我自己来吧”滕厉接过了碗,三两下喝完后把碗给回了迟慕屏。
那么客气的一句话,却是这么些天来,滕厉跟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阿厉,你们为什么要回神殿?恺撒他变得比过去还要残酷,你曾经杀过他,他没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把你刚刚听到的都忘掉”滕厉没理会她,顾自把被子拉上,作无事免扰状。
“阿厉!”
“嫂子,你先回酒店休息吧,厉哥也累了,让他静一会吧”方天宇劝住不懂得何时收口的迟慕屏。
“阿宇。。好吧,阿厉,那我晚上再过来,明天你想喝什么汤?”迟慕屏期待地问着,她是真心想赎罪,却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滕厉的回答,她只好尴尬地随口说了几句后,拿着保温瓶离开了病房。
“厉哥,其实嫂子。。”
“为什么带她来?”躺着的滕厉突然问出了这几天来一直想问的问题,阿宇明明知道当初她是怎么背叛他的,为什么还把她带来?
方天宇叹了口气:“我见到嫂子的时候,她流落在街头,身上没有半分钱,蓬头垢面,她见到我就追问着你的下落,开始时我也没打算理她,后来我发现她的手有些异样,问后才知道她的右手被恺撒弄残了,之前分到的宝藏也被恺撒抢走了,如果你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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