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仁光华如电,“我命人提了那位黑夫人来,对她说,擒拿他的我方战将尉迟恭眼下还是个独头光棍,我们主公有意要将她婚配给他,成就一对好夫妻,问她意下如何,那黑夫人性子却极其刚烈,我话还说完,她就照定我面上打了一个大巴掌,说我是油嘴的奸徒,她是孟海公的爱姬,自当忠于丈夫,眼下不幸被擒,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至于改嫁敌将这种事,是决计不行的,然后就想去抢帐上悬挂的宝刀自尽。”
高陆笑道:“这些事我还真是不知道,没想到黑夫人原来是这么烈性子的人物,我还以为她和尉迟恭是惺惺相惜是以甘愿背弃孟海公跟了尉迟恭的。”
王动摇头,“没有。”
高陆心念千转,又笑着问道:“后来你是如何说服她的?”
王动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阴险又邪恶,“那会儿尉迟恭就在帐外,听到黑夫人的话,就跑进来对我说,她既不肯成亲,也不必相强。但是我却说,这件事由不得她,就从衣内摸了包药粉出来,溶在酒水之中,强行灌给黑夫人喝了。”
高陆险些跳起来,飞快扫视王动手中那酒杯,他记得很清楚,花生刚刚进屋那会儿,王动就用这酒杯送过一杯酒给她喝。
怪道这小子恁沉得住气,原来一早就把手脚做足了。
“后来呢?”
王动咬牙哼笑了一声,“随后我就把黑夫人推进后帐,对尉迟恭说,一块生铁要打软,除了落炉没有别的办法。尉迟恭知道我的意思,遂半推半就,也钻进了后帐,到了第二天一早,尉迟恭就带了黑夫人来谢媒,不仅如此,黑夫人后来还招来她妹妹白夫人,一并跟了尉迟恭。”
高陆无言,摸了摸鼻子,试探问道:“这么说来,你打算让大小姐这生铁落炉了?”
王动斜了高陆一眼,似笑非笑道:“我是那样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