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失望了,你又恐吓人家!”
高士廉气结,苦口婆心道:“花生。。。。”
想要说你身后那人比你想象中要阴险千百倍,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有自己施暴在先,王动受虐在前,这话说出来不要说是早就被王动蒙蔽住的花生,就算是寻常路人多半也不会相信。
高士廉无言以对,瞥见王动在花生身后,对住他眨眨眼,黑黝黝的瞳仁深处有些微不可见的笑意,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将他踩死算了。
花生镇住高士廉,又转过身,对着王动出了会神,随即慨然拍着她的小胸脯,说道:“王动,你不要怕,我带你去找爹爹,爹爹早年资助过圣上,特别得他钦赐的免死金牌,就算你杀了人,他也保得住你的。”
王动却摇头,“不,大小姐,本朝律法规定的清楚,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我既杀了人,就该受罚,除了这间牢房,我哪里也不去。”
花生跺脚道:“你魔障了么,”指着高士廉道,“你留在此间,必定性命不保!”
高士廉险些当场气昏死,心痛难忍的看着视如己出的花生豆子为着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仔狠心丢弃疼爱她如掌上明珠的家人却又无计可施,只有将满腔恨意悉数化作鸣镝神箭一一自眼中射出,指望以此将坏胚子王动射成箭垛。
王动咧了咧嘴,眉梢眼角都是温存的笑意,握着花生的手指,温言道:“大小姐,放宽心,不怕的,我是多么正值诚恳的人,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我的,不会无端端的冤枉死。”
高士廉气得发笑,花生却扁了扁嘴,眼眶发红,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忧愁的说道:“你也真是的,做什么要杀人嘛,这下可怎么好?”
王动笑了笑,注视花生一阵,慢慢说道:“大小姐,有些苦,不吃不行,有些债,不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