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一到初八,没有消息送来庆丰园。
花生白天魂不守舍的,晚上则咬着被角哭,尚喜初几上出门的人不多,庆丰园生意冷淡,没几笔账要看,便不然真是会煎熬死她,好不容易到初九,她实在忍不住了,午间抽了个空当,跑去太仓所找淳于老爷打探消息,结果很失望,淳于老爷说,十七人没有来,也没有礼物。
大小姐哦了声,低着头望着脚尖发呆,小小的肩膀耷拉着,活似一只落水的狗仔,大大的杏核眼儿水汪汪的,有亮晶晶的珠光闪烁,仿佛随时会滚落出,“十七没消息,那姓王的?”
淳于老爷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他又不住我家,我哪里晓得。”
瞥到花生越发难过的脸,不甘不愿补充一句,“刚刚来找我的护院裘太平出门玩去了。”
“去哪里玩?”
淳于老爷再翻一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花生哦了声,没再言语,可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老一小相顾无言,僵持了半晌,末了是老爷稳不住场子,率先投降,“裘太平临走前跟我提了一句,说有事可差人去扶风郡藏家绿水别院找他。”
他一拍脑袋,“绿水别院是你庆丰园的物业啊,他去你家游荡你怎会不晓得?”想到一种可能,冷冷瞪着大小姐,“你该不是故意装鳖跟我套近乎想博取我的欢心吧?”
侄子喜欢这个小姑娘,这两年因为她的缘故,干了不少倒灶事,早就激起聂氏全族的公愤,淳于老爷虽然是外戚,眼看着十七不成器,心下对她也颇是不喜,觉着她是个天大的祸水,若非是因为十七出行洛阳之前反复的嘱咐兼恐吓他要悉心照顾花生,他才懒得搭理她。
不要说搭理了,就是看她一眼都觉着多余。
花生沮丧道:“老爷,我又不是猪,明明晓得你不喜欢我,又怎么敢跟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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