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称赞过我,如今沾了大小姐的光,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看得起我的。”
王动脸色登时大是难看,倏然住口,再也不肯做声。
于听聪却也沉得住气,并不理睬王动的奚落,他深吸口气,右拳护腰,左掌呼的一声,向裘太平当面劈去,裘太平右手上撩,架开来掌,左手画一大圆弧,弯击对方腰肋,他出手甚急,承转之间隐隐竟似夹着风雷之声,于听聪大骇,迫不得已回身自救,哪知道裘太平拳风抵住他腰肋三分之处,却又收手,五指如鹰爪一般,反扣他右肘,轻轻一掷,推拳劲作,发拳风生,于听聪身不由己连退了五步,下盘不稳,二度跌倒在地上。
王动一拍扇子,“于听聪你输了,赶快交出药单。”
于听聪冷笑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我们头先说的清楚,求饶为输,在下既不曾求饶,又怎么会输?再来!”
王动怒道:“你若是打死也不求绕怎么办?”
于听聪哼了一声,左拳打出,正待要扑将上去和裘太平缠斗,却见裘太平低垂着长睫,神气内敛,门户谨严,脸上波澜不兴,颇是有些意态阑珊的样子,又听到王动这一句,心念流转之间,收住拳风,笑着说道:“要我求饶也不难,只要大人在三招之内将我长袍前襟撕去,就算我求饶如何?”
王动飞快看裘太平一眼,沉吟着没作声。
裘太平微不可闻的叹息,知道于听聪不耐自己谨守门户的打法,存心要逼迫自己出手和他一拼高下,但是自己出京之日已经立誓,从此以后再不与人争斗,“拳脚无眼。。。”
于听聪悠闲的笑道:“药单。。。”
裘太平面色一变,沉吟了阵,抱拳道:“得罪了。”
他深吸口气,缓缓拍出一掌,这一掌看似绵软无力,于听聪却觉着一股劲风当胸扑到,慌忙运双掌相抵,可是堪堪和他手掌一碰,立觉裘太平来势猛不可当,如是硬接,势非跌倒,忙使了招分手,想把劲力引向一旁消解,哪知裘太平掌力刚猛无俦,分手竟然粘他不动!
于听聪大吃一惊,就觉着裘太平掌间传来的力道绵绵不绝,逼得他气血翻腾,情知再撑下去必定会伤及内脏,无奈之下只得曲起右臂,肘弯对准裘太平拳面横扫过来,指望他回手自救,但裘太平拳头直拔开,避开了这一肘,跟着抬起右脚,身体向左拧转,朝着于听聪胫骨狠狠踢去。
于听聪闷哼了一声,仆倒在地上。
王动拍手赞道:“太平,你这踢技比起乃匕师来也毫不逊色。”
花生不明所以,朝恩和奉恩两姐妹却脸色大变,“真腊国的拳法泰斗乃匕师?!”
王动和裘太平都有些惊讶,大约是没有想到两人也知道乃匕的大名。
花生解释道:“爹爹送朝恩和奉恩去沧州学了好几年拳法,两人耳濡目染,知道些拳法的名师,不足为奇。”
王动释然,想起武德四年乃匕进京朝圣,似乎确然是博了些虚名。
于听聪吃力的抬起头,他受伤的一条腿已然是毫无知觉,“难怪大人拳法刚猛,腿法凶狠,原来是师从乃匕师。”
王动大摇其头,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的说道:“错,不是裘太平师从乃匕,而是乃匕拜裘太平为师,以他自创的名武拳法作为交换,求取裘太平的格斗八法。”
朝恩吞了吞口水,喃喃道:“乃匕师拜裘太平为师。。。。”她又是仰慕又是敬畏的望着裘太平,“裘爷果然是非常人。”
于听聪苦笑,“原来是这样,可以令得乃匕师那样经由圣上亲封的拳法泰斗俯身跪拜,大人确是名不虚传,在下败得心服口服,”他强忍着疼痛,抖着手从贴身的衣内摸出一个小包,递给裘太平,“我认输了,药单你们拿去吧。”
花生疑惑的瞪大了眼,“怎么回事,那个乃匕师很厉害?”
奉恩两眼也不住冒泡泡,“乃匕师原本是真腊国的王子,其人嗜好习武,精通技击之法,又得名师指点武功,年少时候已经名闻全国。前隋年间,真腊国被敌国侵占,乃匕师带领族人历时八年苦战,终于赶走敌酋,重建国都,受封为王,经此一战,乃匕师认定,要想定国安邦,必须要有勇敢善战,武技高强的雄兵,于是他积极改革兵制,下谕令编制了《制胜术》一书,将拳术列为将官之必修,又结合自家习拳多年的心得,将该时真腊国中各样错杂的拳法加以收集整理,生成一路新拳法,起名叫做名武拳,其招式凶狠毒辣,头撞,口咬,拳打,脚踢,蹬踹,扫绊,肘击,膝顶,肩抵,臂撞,推拽,抓捏,压打,摔跤等无所不有,敌手全身任何部位,可用则用,真腊士兵习练拳术后,无不强悍勇猛。
武德四年,乃匕师六十之龄入天朝朝拜当今的圣上,为圣上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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