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朝恩塌着肩膀,无可奈何的说道:“裘爷说了,裴庭御大人是本朝尚书左仆射裴寂大人的小公子,这样的人物,配大小姐你都绰绰有余的了,又怎么看得上奉恩一个丫头片子?”
花生呆住,沉吟半晌,笑容飘忽的说道:“门当户对,当真是那么重要的?”
朝恩苦笑道:“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说重要不重要?”
花生眼中波光闪烁,盈盈如水,出了会神,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是的呀,原本也应该是这样才对的。。。”
随即又打起精神,问道,“姓王的呢?不会也庄郁了吧,今天上工没有?”
朝恩勉强笑道:“王管账倒是没庄郁,可是也没上工,他早先在猪圈给一头黑猪踢翻,踩到了腰骨子,我已经差人去请大夫来诊治。”
花生眨了眨眼,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内疚,男子的腰骨要是折坏了,是会有诸多后患的,“伤得重不重?”
说着已经自动自发出了门,准备爬到五楼去探望他。
朝恩跟在她后边,“外皮是没有破损,但是椎骨好似是有点错位,他也真是不走运,踩他那头黑猪是咱们所有公猪里最肥硕的神武将军,毛重三百多斤,猪腿比他大腿还要粗壮,一脚下去,慢说王管账的文人身子原本就单薄,即便是咱园子里顶彪悍的瓦工王大光怕也是吃不消的。”
花生心下越发的内疚,“请了哪个大夫诊治?”
“请的是回春堂的坐诊大夫徐锡山大人。”
花生免不得有些肉痛,“徐锡山是天朝最有名的筋骨医生,治理跌打损伤最是在行,为天朝医者翘楚,不过我听说他出诊费用也是不一般的高。”
朝恩点了点头,“是啊,光是请动他老人家上门就花了五百两银子。”
花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回转身,大睁着眼,怒道:“什么?五百两,怎么会这么贵?那个姓徐的想钱想疯了!他为什么不去抢!是谁让请他的?”
朝恩谨慎的后退两步,“王管账的受伤,我跑去司马官邸问老爷主张,老爷就说请徐大夫来诊治,徐大夫是天朝名医,光是出诊费用就要五百两,还得有专门的轿子去接他,诊金另计,汤药除外,这些我都和老爷说过,老爷说不打紧,只管请。”
花生就觉着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好几下,险些从楼梯上栽倒,慌忙伸手扶住扶手,颤抖着小身子说道:“不打紧,怎么会不打紧!”又忍不住迁怒于人,叉着腰身修理朝恩,“爹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不成!这么贵的医生你也舍得请!你是嫌弃庆丰园银子太多没地方花销还是怎么的?扣你这个月的工钱!”
越想越是生气,一挥手道:“把那老太爷给我送回去,五百两银子要回来,这病我不看了,姓王的直接抬出去丢掉。”
朝恩苦笑,呐呐的说道:“大小姐,王管账的还欠咱们银子呢,又是裘爷的兄弟。。。”
一句话切中要害,戳得花生如泄气皮球,长声叹了口气道:“祸害,简直是祸害,我当初就不该拣他回来,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拣到芝麻丢了西瓜。”
朝恩笑着说道:“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是枉然,大小姐要往好处看。”
花生一屁股坐在五楼的木梯子上,绝望的叹气道:“看不到好处了,姓王的黑云罩顶,凡是沾染上他的人都会倒大霉,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还落不到好名声,大小姐我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朝恩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正待要出言安慰她两句,听到旁边王动居住的小阁间传来说话声,“公子今次还算幸运,并没有伤到旧疾,只得两节椎骨错位,老夫已经接回原处,再调养三两个月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花生也听到这一句,不由倒竖起两只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