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庆丰园,花生拉着裘太平的手,准备带他去小书房见老爷,刚刚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老爷在里边大呼小叫,“快拿花生来!拿花生!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给她,立刻打死!”
花生听得唬住,“怎么回事?”
又听到王动在里间劝说,“老爷息怒,大小姐出门的时候穿的是文士衣衫,想来满堂娇的人多半认不出她吧。”
老爷怒道:“人家认出她来越发的要往死里打,好端端的未婚女子去青楼游荡,她干这勾当可饶不可饶!平日里给你们这群人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
王动干笑了两声,讪讪道:“老爷,酿坏大小姐的人也许有很多,但决计不包括小人在内啊,事实上小人简直巴不得老爷好生抽打大小姐一顿,也好发泄小人心头给她折磨出的恶气,如果老爷肯满足小人这点愿望,小人情愿亏欠庆丰园的银子再加增一倍。”
花生气得七窍生烟,飞起一脚踢翻书房大门,跳将进去,对住王动怒目而视,恶狠狠的说道:“姓王的,你皮子紧张需要人松懈只管开口,大小姐马上就成全你,保管揍得你面目全非,连妈妈都认不出。”
王动敏捷的躲在了老爷背后,笑嘻嘻的说道:“小人最近骨头疏松的很,不劳烦大小姐修理,大小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花生吐掉口中的稻草,挽起袖子,插着腰身,“疏松不疏松的,要大小姐揍过才能确定。”
老爷那厢正气得目瞪口歪的,见到花生穿一身男子衣衫冠带不整,腰间的丝带也耷拉着,已几乎就要吐血,又见她对自己罪状不仅不思悔改还意欲行凶,简直要跳起五丈高,“不许动!我有话问你!你今天中午跑去哪里了?”
花生眨了眨眼,见父亲震怒,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还是听话,“去满堂娇了。”
老爷全身发抖,面色如雪一般,“好端端的,谁叫你去满堂娇!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酒色不沾的好文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你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我今天打死你可算是应当!”
喝令王动,“关门,上绳索,我要亲手打死这个孽障!”
花生呆住了,她自出生以来还不曾见过老爷如此生气的,“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老爷也不说话,飞起一巴掌将花生打翻在自己膝盖上,顺手捞过桌上一把戒尺,朝着她小小娇臀就是一尺,“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花生过去!我自家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老爷今次貌似是动了真火,那一尺子下去,就听见啪的一声震天响,花生惨叫,“哎呀!痛死我!”哇啦哇啦大哭不止。
王动原本还道老爷是做做样子,吓唬花生一番就算了,直到那一尺子下去,花生惨叫出声,才晓得事情不对头,慌忙上前想要拦住老爷,却给老爷扬起的尺子敲到额头,让先前在茶馆给壶嘴磕破的口子二度破皮,流出鲜血。
王动惨叫一声,当场捂住伤口倒塌在地上,“哎呀!痛死我!”
那厢挨了打正哭得高兴的花生见状,兴奋的拍手道:“活该,打死你!”
老爷气得面如金纸,朝着花生娇臀正准备再来一尺,高高举起的手腕却给一只有力大手牢牢擒住,耳畔有人说话,“老爷,大小姐身子娇嫩,不比其他粗皮汉子,不经打的,您手下留情。”
老爷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人劝告,“我非打死这败家种子不可!”拿着戒尺的手挣了两挣,竟没挣脱,不由回头看,却呆住了,“裘太平?”
裘太平点了点头,“是小人。”
那厢瘫倒在地上的王动也有些惊讶,倏然转过头,发现来人果真是裘太平,不由啊的叫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不回来了么?”
裘太平淡淡说道:“我担心你应付不来。”
王动哦了声,笑了笑,虽然没再说话,目光之中却有些微的暖意。
老爷顿了顿,虽然为着裘太平失踪多日再度现身有点高兴,但是心下被花生逛青楼挑动起的怒火始终还是盘旋着,对裘太平说道:“你出去书房稍等老爷片刻,等我收拾完了这个败家种子再来和你叙谈。”
花生吓得嚎啕大哭,拼命抓住裘太平坚实的长腿不让他走,“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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