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遭受这种可怕处境,登时脑中一片空白,二话不说,惨叫一声,翻个白眼,一头昏厥过去。
那蛇儿见花生惊吓得背过气,遂矮下身子,一点一点游到花生狐裘底下,冲着花生白嫩的小脚,轻轻咬了一口。。。。
根据花生以往的经验,越鲜艳越小的蛇越是刻毒,所以她以为自己今次必定是死惨了,故而等到二半夜天光见亮她从寒风中冻醒,发现自己虽然浑身打着寒战眼泪鼻涕一把一把横流,喷嚏不断明显是受了风寒的症状但确实还有呼吸的时候,年轻的少掌柜再次石化。
为什么我没死?
为什么头先盖在狐裘底下的两只小蹄儿都露出来了,光光的不见罗袜,其中一只上还有两个清晰的蛇牙印?我的袜儿哪里去了,还有,那条小蛇为什么没咬死我?
花生头痛欲裂,勉力撑着身子从湘妃椅子上坐起来,又发现另外一件让她很倒灶的事。
我的神,我的娘,青天老爷皇天菩萨,裘太平给我那封幽期私会的书信怎么不见了?还有,为什么我衣衫整整齐齐的,贴身的肚兜却不见了?
至于先前分明不能动弹的双腿突然有了知觉这件事,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花生呆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当场放声尖叫:“爹!”
谢天谢地,总算还可以出声,总算可以出声了。
那声音高亢嘹亮,如猛虎发怒,也如鹤啸九天,以至于事后王动还为此取笑她,“大小姐毫无疑问必定是山上的虎精转世,寻常妖怪没有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场。”
老爷一早就知道今夜佳人有约,虽然花生妹子再三再四要求任何人不得偷看,否则不要怪她翻脸无情,虽然知道花生妹子会翻脸但不会无情,考虑到小孩脸皮薄弱,也还是忍耐住五千多丈的好奇心,和老伴儿守在房间里,竖着耳朵偷听花生妹子房中的动静。
可是一直候到二半夜,花生妹子房中始终静悄悄的,连说话声都没有,老爷和老太太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既没有新情况刺激,自然也就少了动力,支撑到三更天,也就和衣睡下了。
这一觉刚刚才睡着,就听到了花生凄厉得惨绝人寰的叫唤。
老爷一个机灵,从床上鱼跃而起,也顾不上天寒地冻的,胡乱拉了件长衣就奔出来,跑到隔壁花生门口,大力敲打房门,“妹子,你怎么了?”
花生在里间大哭,“爹,我遇到鬼了!”
老爷打了个突,紧张的问了一句,“什么鬼?”
花生哭的越发的大声,此即饥寒交迫又恐惧紧张的小人儿,哪里顾得上用心去思索哪些言语该说哪些言语不该说,“我不晓得,我的罗袜不见了,肚兜也不见了。”
老爷眼前一黑,“我的娘,花生遇到的是个色鬼!”
那厢老太太比老爷慢一步从里屋出来,听到这一句,登时惊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的飞身扑上前,一把推开花生房门,放声大哭道:“我可怜的闺女,你受苦了。。。”
房门打开,就见花生坐在湘妃椅子上,虽然神情萎靡不振脸上涕泪滂沱,衣衫却是好端端穿在身上,地上床上也不见任何凌乱痕迹。
但是老太太却不管不顾,一个箭步上前抱住花生,将她小小身子悉数团进自家胸前,再把热泪如狂潮一般洒在她身上,不消片刻功夫已经将花生衣衫打湿一块,“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就这么没了。。。”
花生气得笑出来,“妈妈你那是什么话。。。”就想起身,可是老太太胸前伟岸,塞住花生口鼻,让她连挣了好几挣都没能起身不说,还差点窒息过去。
老太太哪里知道花生妹子已经给她闷得半死,兀自死死抱住她哭诉不已,“我的好闺女啊,咋就这么命苦。。。”
老爷紧随其后进来,见到花生妹子埋伏在老妻怀中,手脚抽搐好似很痛苦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当场义愤填膺的跺脚,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裘太平,你把我骗得好苦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死心塌地、情操坚贞的崇拜你,没想到你恁人面兽心,卑鄙无耻,下流没品,你再垂涎我家花生妹子也该明媒正娶再为所欲为才对,怎么可以初次私会就夺人清白于无形。。。”
两夫妇老泪纵横的捶胸顿足,心肝剧痛得简直没有办法形容,那厢花生奋起余勇,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终于挣脱了妈妈双臂的束缚,从她怀中弹起身,大吼一声,“你们两个够了,统统给我住口!”
那一声狮子吼功当真是成果非凡,当场震慑住了呼天抢地的二老。
花生深吸一口气,指着老太太,“妈妈,我人还在,丢的是肚兜,不是性命,”指着老爷,“爹爹,再强调一次,我丢的只是肚兜,清白还在。”
老夫妇面面相觑,两只大眼两只小眼互相瞪视一阵,齐声问道:“此话当真?”
花生扁了扁嘴,翻着白眼道:“我骗你做什么?”
老爷这才略感放心,又忍不住数落裘太平,“这个裘太平也真是的,就算没有占妹子的便宜,私自取人肚兜终究也还是不对。”
本来还想继续啰嗦五千字,却见花生光裸的雪白小足上有两个清晰的小洞,不无惊讶的问道,“妹子,你脚上那是怎么回事?”
花生瞟了一眼,迟疑了阵,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是给蛇咬伤的。”
遂把昏迷之前遇到的怪事简要说过一遍。
老太太听得大痛,才刚止住的热泪又蔓延开,“我苦命的花生儿啊,我心爱的小幺儿,你咋会恁命苦,好端端的细皮嫩肉平白多出个窟窿。。。”
老爷想的却是另外一桩事,“照此看来,裘太平这小子人品欠佳啊。。。”
花生想了想,老实说道:“爹爹,今天夜间的事未必和裘太平有关,事实上,姓王的昨夜就曾警告过我,说裘太平不像是会给我写幽期密信的人,只不过我不肯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