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出这种话,可见是不了解我为人。”
大姑娘听他说得离奇,忍不住问道:“你为人如何?”
王动扯了扯嘴角,对住大姑娘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小人的为人,两个字足以概括:无耻。”
他说这话到时候面无表情,可是花生却呆住了,她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人说自己无耻呢。
老爷子却好似见怪不惊,说道:“于是你不仅翻阅了妹子的手记,你还据为己有了。”
王动耸了耸肩膀,似真似假的说道:“是啊,谁让我无耻呢,”他斜了大姑娘一眼,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说道,“大小姐,不是我说,你那一手字,也当真是太丑了,简直比三岁孩童好不了多少。”
一句话又把花生气得浑身发抖,姓王的下流种子果然是个无耻人!
“又没人请你看!”
王动也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的说道:“那倒也是,”他瞟了站在角落那边一直没做声的裘太平,笑着说道,“太平,难得白天见到你在去庆丰园走动,你今天可算是个大英雄了,不瞒你说,要不是你出面顶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花生啊呀一声跳起来,这才想起那位拯救自己于危难的英雄也在现场,慌忙偷眼看向他,正碰上裘太平也含笑注视着她,大小姐呆了呆,一张原本已经红扑扑的小脸蛋越发的红透成小苹果了。
老爷子嘴角笑眯眯的,一双老眼在裘太平和花生之间转来转去,越看越是欢喜,笑着问裘太平道:“裘兄弟,今天多亏你出面,才保住了花生妹子的名誉,老爷我决定要重重的赏赐你。”
朝恩和奉恩眼波流转,也都吃吃的笑,裘太平面上一红,随即正色的说道:“藏老爷客气了,今天的事说来不过是顺手,小人刚巧到庆丰园后房卖柴薪,因为久等不到管事的来结账,遂斗胆到前门观望,正碰上我兄弟拿了大小姐的手记招摇,惹得些无赖汉子闲言碎语,小人深知姑娘家名节值千金,所以冒昧出面解围,而事情能够妥善解决了,也都是老天照应,小人并不敢居功,更不敢领赏,但请大人给小人一点薄面,不要为难小人兄弟才好。”
老爷子大笑了两声,心下对裘太平更加满意,一时不察脱口说道:“放心,王管账的什么来历,我清楚的很,断不会为难他的。”
花生耳朵尖锐,听到这一句,立刻问道:“爹爹,姓王的是什么来历?”
老爷子心说坏了,“那个,那个。。。”仓促之间找不到说辞,不住拿眼去看王动,盼望他施以援手。
王动却笑,聚精会神望着自己脚上那双小羊皮靴子,仿佛那靴子上开着一朵上好的牡丹花。
花生追问道:“还有,楼顶那个小阁间,是谁给布置的,花了多少银子?”
老爷子当下有些招架不住,两只绿豆小眼不住眨动,左右张望,见朝恩奉恩姐妹齐齐作壁上观,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妹子你今天劳累半天,多半也累了,要不就先歇息着,我们明儿再讨论这个问题。”
说完他脚下生风,平时肥壮迟缓关键时候矫健敏捷的肥壮身子如箭一般射出去,眨眼之间就消失在门外。
留下花生在原处目瞪口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王动闲闲的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顺口又问了一句,“大小姐,话说你到底把那折腰菱藏在书房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