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事,直到奉恩请了老爷子到现场才算终结,等行人茶客四下散去,老爷子一手提了想化作小泥鳅钻进人丛逃生的王动,一手挽住从天而降力挽狂澜的裘太平,扛着趴在他背上号啕大哭的花生,进了庆丰园,穿过左边的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进到小花厅,开始理论今次的公案。
进门之际,早有得到消息会看脸色的小厮及时送上热毛巾给大小姐擦脸,大小姐拿了毛巾胡乱擦把脸,继续扑在老爷子的怀里,一边抽抽噎噎的哭,一边跟老爷子诉苦,“姓王的,光天化日之下,暗指我看禁书,女儿,以后,都没得活了。”
老爷子瞪了王动一眼,忙不跌的安慰花生,“不是有裘太平出面顶缸,把禁书的事遮掩过去了么,”又宽慰大姑娘,“其实就算给人知道也没啥,京里不知多少贵族闺秀皇家公主私藏禁书,一天三遍看得津津有味的。”
花生哭得更加大声,“爹,那不是禁书!”
王动干笑着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聚精会神的欣赏地上放着那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上镂出的许多精致的山水人物楼台花鸟等物,仿佛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却听到老爷子沾沾自喜的说道:“我家闺女就是沉得住气,一般的禁书都不入她的法眼。。。”
王动突然弯下腰用力的咳嗽,肩膀不住抖动,甚至还有轻微的喘息,听起来好似忍耐的十分的辛苦。
花生气得几乎要昏厥,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裘太平实在看得有点不忍心,苦笑了一声,含蓄的提点老爷子,“藏老爷,王动拿走的既然不是禁书,那是什么东西?”
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扶住额头青筋暴射的大姑娘,关切的问道:“妹子,你到底藏了个啥东西在书房给王管账的找到了?”
花生一双杏仁儿眼这当口已经哭得核桃大小,羞愤难当的说道:“是女儿打十五岁开始写的手记,里边记载了,”她脑袋简直要低垂到地上去了,“女儿历次相亲的际遇。”
朝恩和奉恩至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大小姐会紧张。”
花生瞪了两姐妹一眼,两眼再度放毒箭,戳刺王动一阵,又讨伐老爷子,“爹爹,我书房的钥匙只得我自己和朝恩才有,今天午间我们都不在园子里,这姓王的下流种子是怎么进到我书房的?”
老爷子脸上一变,不安的瞟了王动一眼,“那个,那个。。。。”
花生轻柔的问道:“如何?”
老爷子干笑两声,狠了狠心,硬着头皮说道:“前些日子雍州司马高士廉大人游太湖归来,带回好多折腰菱送给我吃,我正喜欢得紧,你却说菱角性寒冷,冬天吃了对身子没有好处,收去放你书房里边了。。。。”
一直没吭声的裘太平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飞快的看了王动一眼,却发现王动向甚波光不动的漆黑瞳仁也正深思着,两厢对视,王动沉吟了阵,轻咳了两声,笑着问老爷子道:“大老远的带折腰菱,可算是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高士廉大人和老爷想必是莫逆?”
老爷子干笑了两声,“还好,花生妹子是他收的干女儿,时不时的会上门探望。”
王动和裘太平交换了个眼色,虽然都没做声,却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谨慎和忧虑,心中警惕的想,以后要更加小心收藏行踪,省得落人口实!
花生那厢兀自顾着跟老爷子置气,“于是你就找了朝恩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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