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袖子里边摸出一本四边绷着红绸缎、做工异常精致的小册,用三根手指轻轻捻着书脊,一阵风吹过,那文本险些从他手中滑落,大姑娘惊得脸都白了,慌忙跑到窗口底下,“你小心!”
王动冲大姑娘笑了笑,“大小姐放心,小人坐的安生的很,没得危险的。”
花生又恨又气,心道我才不担心你,我担心的是书!
王动慢条斯理伸出一根手指,信手翻开一页,仿佛是看得津津有味地样子,却又拿撩起眼皮斜斜的去瞟花生,口中还说道:“大小姐这本书,可真是好书啊,文情并茂,认识深刻,精彩纷呈,跌宕生姿,真乃是小人有生以来读过最为好看的文本。”
大姑娘气得眼前发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那情状简直恨不得飞奔上二楼当场扼死王管账的,却又投鼠忌器,怕王动失手将文本掉到地上,给看热闹的朝恩奉恩等人拣了去,只得立在原处不敢动弹,恨恨道:“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朝恩和奉恩心里越发的起疑心,大小姐看起来好像很紧张啊。
王管账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书啊?
二楼原本就是茶楼,从早到晚人来人往,几人在大门口大眼瞪小眼,加上言辞又暧昧,早引起楼上众多茶客看热闹,眼见着大小姐分明已经气得神魂都要出窍,偏偏不敢动弹,就有好事的人暗自猜测王管账手上那文本都写了什么内容。
“少掌柜的十七八岁,尚未出阁,别是在书房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难道是淫词浪曲?”
“说不准,还包着大红绸缎,我记得淫妃合德好似就是四四方方,红绸裹身,和王管账手上那本可像的很呢。”
朝恩和奉恩都有些傻眼,淫妃合德,那不是本朝有名的禁书么?
花生气得简直快要哭出来,跺脚道:“瞎说!我才不看那种*。”
就有个浮浪子弟怪声怪气的接了一句,“少掌柜的没看过怎么知道它是*?”
立刻就有人跟着起哄,“是啊,少掌柜的怎么知道它是*,可见你是读过的。”
一干茶客、连同路过的行人闻言都是轰然大笑,一时声浪袭人,引得两边裙楼客房也都间间窗户大开,相熟的不相熟的房客个个趴在窗口张望,街对面的糖果小贩眼见机不可失,已经自动自发挪步上前兜揽生意。
“冰糖葫芦,山楂果子。。。”
“敲麻糖了,又甜又粘的麻糖。。。”
“正宗的孔明锁,童叟无欺。。。”
人群越聚越多,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得水泄不通,将大小姐和朝恩奉恩三人围困在中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间或有个别调笑的,说起大小姐五百次相亲均告失败的雅闻,彼此心照不宣的窃笑不已。
“她果然是忍不住了呢。。。。”
“忍得住才怪的。。。”
“可怜啊,如此一株娇花嫩蕊却没人疼惜。。。”
嘈杂说辞花生一字不漏的听到耳朵里,真是羞愤欲死,雪白的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委屈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朝恩看得忧心,朝奉恩噜了噜嘴,奉恩会意,悄没声儿的钻过人群,撒腿跑去小花厅找老爷。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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