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半醒时,只觉眼皮瞌重,胸口冰凉,但四肢却像被人灌了铅,灼热如火。
昏噩间,似见纱帐在面前微微飘逸,模模糊糊,眼前像有一层薄纱,就那么恍然隔在了中间。
耳边仍有翁翁的声响排徊,隐隐约约还可听到纱帐外有人低语。
“如何?”
“长公主心中郁气积来以久,这次却是急火攻心,这一口血吐得也算及时,要不然……”
“先不谈这些,可有大碍?”
“回皇上,长公主如今只需好好休养,每日定时服药,身子便能慢慢养回来,怕只怕长公主心中郁气难消……”
“这朕明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
外面沉静了一会儿,忽又有人开口,恍忽间秦燕却听得出那是德康王萧恒的声音,“皇上,玉熙心中会有郁气难消?”
“……”
“难道玉熙在宫中过得不快活……还是受了别人欺服?不对不对,这不可能……”
“她初到皇宫,这里比不得外面让她快活,心中若说有什么不爽快也是可能——”
“这事以后再说,最重要的是玉熙身体无事,你们两个记得好好服侍着,若玉熙醒了便先到云霄宫来回话。”
“是。”
“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快些回自己府邸,七弟,过几日是你便是你大婚之日,有你操劳的,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臣弟明白。”
她听到外面陆陆续续走远的脚步声,其后外面便清静下来,偶尔听到几声不可闻的步声响,想来是朝玉与颜竹在外面摆弄。
她本就未完全醒,此时周身如此安静,身子却觉一阵乏力,昏昏噩噩间似又要睡过去。
颜竹让朝玉先回房休息,自己则留下来守夜,她将药汤放在床头,才回头,却被身前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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