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个男人商定了一个很简单的规则,孙宏乐那个死鬼的寡妻现在的客房是二十九楼的二十九号,而这座大厦分别有两个消防通道,在不使用电梯的情况下,分别从两个消防通道出发的两人谁先到达,谁就是胜的一方,那个女人的新婚之夜就归谁。
整座大厦都陷入无边的黑夜里,杀戮已经进入收尾的阶段,越往高处走,越能体会到夜的冷萧。
二十九楼的二十九号房门前,在静谧了很久之后终于传来脚步声,当门卡划过门锁的一刹那,男人抹着额角的汗滴无声地笑了笑,向着身后的某个传来喘气的方向宣布了胜利。
那是一间和血液有着相同颜色的客室,昏暗的地灯使之显得柔和温馨,门扉窗棱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此刻看到,却很是滑稽可笑。
厚重窗帘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给这个独立的空间还保留着一份神圣感,有些不可侵犯。
套间最里面的卧房里,铺着红色喜被的巨大婚床,平整得像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扫视一番,在角落的沙发里,看到了此行的目标人物。
雪一样白的婚纱还穿在女子的身上,使之显得更为玲珑娇小,此刻她蜷成虾米状睡得正熟。
梳着新娘发髻的脑瓜子,侧在臂弯里,挤着小脸上干净精致的五官,粉粉的颜色,煞是讨喜。
立在阴影里的男人久久凝神着那张干净得毫无杂质的脸,一时间竟有些恍然。
似是感应到什么,冉小织突然不安地缩了缩肩膀,细长的眼睫也闪了两下,估计是睡得不怎么舒服,换了个姿势喃喃了句什么又继续睡了过去。
他是怎么了呢,是错觉吧,怎么觉得这个本该陌生的女孩竟似曾相识。
眩晕感又涌了上来,每当想要从脑海里挖出点什么来的时候,头痛的毛病就开始发作,记忆也会出现大段的缺失。
长叹一口气,男人摇着头,嘲讽着自己的犹豫不决,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犯得着他去怜惜?
何况他还得完成那个赌约,避免被那小子给笑话了。
他的手伸向女孩背后,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拉开了她的拉链,心里不免讽刺一句,连拉链这样的细节都处理得如此完美,果然是出自巴黎的货色。
那抹雪白的肌颜几乎要刺伤了他的眼睛,忍不住地伸手沿着她后背的曲线从上至下地抚着,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这让他的心开始骚~动起来,套在女孩身上的婚纱要在不弄醒她的情况下脱下来,实则不好办,想了想,他从衣服里摸出一柄袖珍匕首。
很不客气地挥了几刀,并不花俏却相当实用的绝妙刀技下,婚纱如漫天飞舞的雪片,瞬间扬扬洒洒地落了满地,女孩的小小娇躯坦露在眼前。
她真的很小巧,睡姿有点像个孩子,可让人诧异的是她女性的那一面,该发育的一点都不输于人后,窈窕的身段在如雪般剔透的肌肤映衬下,美得很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