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这个傻子。
我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却了然一般笑着伸手将我揽进怀中,用下巴蹭着我的额头。
我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对司机说,“多逗几个圈,把后面的新闻车甩开。”
“不必!”庄恒沉声拧眉,“要跟就让他们跟。我接自己老婆回家,谁敢有话说!”
“恒,你何必这样!”
“蕴茹,你上午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只有一句是对的。我们的命已经系在一起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说过了,后半辈子我守着你,你也不准离开我!”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我噙着泪捶着他的臂膀。
“好了,看你,眼睛都熬红了。相信我,事情也许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庄恒温和的在我耳边轻轻道。
车子依然平稳的驶回庄园,我的家。
当天晚上,我与庄恒都是一夜未睡,他倒是极力想让我休息一会儿,是我不舍得,不舍得自己能把握的与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枕在他胸襟前,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一会儿要看他的伤口,一会儿要看当年我们保留下来的老照片,时不时的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偷个香吻。他大概是明白我的不安,努力了几次未果后索性陪着我胡闹。
在我第十次要他陪我去露台看夜景之后,我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我嘟嘟囔囔的指责:“我的任性十有八九是你惯出来的。”
“嗯,是我。”他低低的笑着。
“母亲说我天真,可我真的相信,这个世界再污浊黑暗,总有值得期待,值得感动的情。无论的爱情、友情还是亲情。”我望着渐渐泛白的天际,说给丈夫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嗯,我相信。来,过来点,风大。”他将我揽在身边,轻柔得仿佛用尽了平生的温情,“血脉亲情代代延续,这才有了这个世界,这个人间。绝境和失望不过是暂时的表象,总会有公道仁义,大爱无言。”
我心中澎湃起无法言喻的激情,他懂,他都懂。
就算被世人皆指幼稚,有他明白我,就够了。他知道我孜孜不倦追求的就是利益世界里的一方人间温情,我守不住的,他都默默替我扛了。
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靠在一起,静静地看日出东方。庄园一直都有世间最美的景,最动人的情,还有永远不灭的希望。
庄恒的预言准的让我震惊。
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一辆警车缓缓驶进庄园。庄恒吩咐守卫开门放行,我同他一起下楼去。来人是张延清,他带来的消息却让我们夫妻悲喜莫名。
“庄先生、庄太太,打扰二位了。这次来是专程归还庄太的证件以及办理相关的手续。施逸辉先生昨日已经对专案组讲明了事件的来龙去脉,施先生供认是他本人捏造了不法文件骗取了施氏董事局的许可,同时欺瞒广大股东,与城业建筑的骆清珏小姐合谋获得审批。在建筑施工的过程中,他们两人为了榨取更大利润,采用不达标的建筑材料,疯赶工程进度,无视工程质量,漠视人员安全。这才造成了这次重大的事故。施逸辉先生坚持这是他的个人行为,同施氏集团无关,更加同庄太太您无关。”
我瞪着张延清,发出的声音都不可控制的颤抖:“你说什么?”
“是的,庄太,根据施先生的口供,我们会酌情办理,施氏集团虽然暂时不能复牌,但涉案的严重程度会大为减轻。”
我顾不得其他,只望向身边的丈夫,眼含泪光。他点点头,伸手扶住我,一片了然。
大哥终究在最后的关头用自己捍卫了施家最后的尊严。
“他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这,庄太,恕我暂时无法回答您。法律会有最终的判决。”
我低下头,庄恒低叹一声,走到我身前。
“张副署长,有劳了。”
“庄先生说哪里话,我手下的人还在为昨日得罪了庄太太惶恐不安。希望两位不要介怀。”
庄恒偏过头来看我,我挤出一丝笑容,淡淡的答:“不要紧,不过他们也该磨练了。”
“那是,那是。我明白。”张延清搓了搓手掌,“那我不打扰二位,先告辞了。”
张延清离开没多久,宋天明和上官鸿他们就到了。看着他们的神情应该是有事要同庄恒商量。
“这次总算有惊无险,嫂子安然无恙。这也算是天有眼啊。”宋天明刚起了个头,庄恒就示意他闭嘴。
上官鸿及时地转了话题,“恒哥,那个叫王竞的小子被关了一段时间了,那小子硬的很,满口的胡言乱语。是不是找个妥当的名目,让他在里面呆上一辈子?”
庄恒肃声道,“让他平安活着算是便宜他了。若不是看在女儿的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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