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办公室,却被曾sir叫住了。“下午的实习生晋考,你们要把好关。把真正有潜质的留下。年轻人嘛,还是要多给他们机会才好。”我们几个顾问医生忙点头答应了,随后又都不自禁的牵扯出一丝微笑。怕是我们都想起了自己当实习医生的那段岁月。是苦,然,也是必须。
和杨林一起下楼,她的办公室可巧跟我在同一楼层。“今天晚上有安排不?”她问。我摇头,睨她一眼:“想怎么样?”
“那就收工到KR去坐坐?”
“好,我来约穆怡。”我道,“昨晚上见她,也没好生聊聊。就先这么定吧。”
“恩,呵,你又该忙了。”我顺她的手看过去,好几个担架床被推进大门,伴着亲属们的大喊,“医生呢?医生在哪里啊?”同样的情景每天都得在眼前反复的上演,我皱了皱眉,身边的杨林叹息的拍了拍我,自去了。
“施医生,何医生,刘医生请到R房。”
“什么case?”我问。
“女性,约35岁。撞伤头部,有多处烧伤,怀疑一氧化碳中毒。”护士答。
“替他打Drip,给我氧气罩。”我说。
“太太、太太。”何英拍拍伤者的脸。
“BP和Pulse都测不到。”护士说。
“7号半Laryngoscope,谢谢。何英给她做心外压”我道。
“怎么样?”何英问。护士急急的答:“还是不行。”
“准备Defi,200。”我道
“Ready。”
“200 joule,Clear!”
“没反映。”
“300 joule,Clear!”
“没反映。”
“360 joule, Clear!”
“没反映。”
“360 joule第二次, Clear!”
“没反映。”
“360 joule第三次,Clear!”
“有反映。BP60,OVER30;有PULSE;SPO2正常,升到97。”护士说道。
我轻轻舒了口气,与何英相视一笑,“送她到ICU。”
拉开帘子走出去,一个男人奔上前来,急急的问,“医生,她怎么样了?有
没有事啊?” “你是?”我问。“我是她老公,医生求求你救救她。我不是要让她真的去死,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自杀,我没有要和她离婚啊,我------。”
听着眼前这个男人乱七八糟的讲述,我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种事见得实在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我都已经麻木了,麻木的我彻底的烦了。
“她现在没事了。”我打断了这个男人的喋喋不休,这些话他还是去跟他病床上的妻说去吧。我面无表情的离开。
“女人啊,什么大不了的,非得要自杀。”何英摇头叹道。她是急诊科的MO,早在实习的时候就是跟我的,现在还是跟我一组。一见到自杀的案子就长吁短叹的。
自杀?除了当年庄恒人陷在大陆生死未卜,我动过那种绝望的念头之外,这么多年来我好象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想法。母亲说,再黑暗,尽头总是艳阳升起;再痛苦,尽头总会有笑容明媚;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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