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双一惊,这才看到床边的陈曦。他**着上身,露出紧实的肌肉,却依然那么消瘦。
她下意识地别过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是一间宽阔简约的屋子,线条硬朗,风格典雅,黑暗里依然分辨得出它冷淡的格调。整体感觉和陈曦在clean的房间颇为相似,看来设计图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她抬眼看向陈曦,发现后者正俯身用一双含笑的眼眸看着她。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哒哒的,一滴水从发梢滑落,滴在暮双干涸的唇上。
陈曦心头一痒,伸手去抹,却又忍不住流连。并不光滑的触感,暧昧地摩擦,擦出一串微妙的情丝。暮双很不适应这样奇怪的氛围,陈曦略显粗糙的拇指在她的唇瓣上轻滑,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的他的指纹。
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烫,仿佛被一把火直直烧到了心里,她赶紧侧过头,支撑着要起身,陈曦忙帮她把枕头垫高到宜靠的角度。
暮双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声沙哑。陈曦体贴地为她倒了一杯水,她连啜了几口,朝陈曦道,“谢谢。”
“跟我还这么客气?”
暮双不置可否地一笑,突然低头瞥见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想起陈曦半裸的模样,脸霎时便红透了。
陈曦好笑道,“又不是没看过,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暮双很尴尬,从小到大,她接触过的男人不多,亲密的更是寥寥无几,虽然两人已不止一次地裸裎相对过,可她依旧觉得羞赧。
她和陈曦的关系,她始终不想去面对,因为无法定义清楚。陈曦如情人一般体贴,可他们却毫无感情可言;她如点头之交一般以礼相待,二人却早已有过最密切的结合。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于女方而言是很难堪的,尤其是她这样骄傲的女人。
陈曦见暮双不说话,体谅她是太过害羞,便开口道,“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我已经跟Chasel打过招呼了,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
暮双点点头,她的确需要一个假期,来清理干净自己心里这一团杂乱无章的疯长的草。
我愿我能在我孩子的自己的世界的中心,占一角清净地。
我知道有星星同他说话,天空也在他面前垂下,用它傻傻的云朵和彩虹来娱悦他。
那些大家以为他是哑的人,那些看去像是永不会走动的人,都带了他们的故事,捧了满装着五颜六色的玩具的盘子,匍匐地来到他的窗前。
我愿我能在横过孩子心中的道路上游行,解脱了一切的束缚;
在那儿,使者奉了无所谓的使命奔走于无史的诸王的王国间;
在那儿,理智以她的法律造为纸鸢而飞放,真理也使事实从桎梏中自由了。
——泰戈尔,《孩子的世界》
暮双靠在躺椅上,沉浸在午后慵懒的阳光里,手里拿着半本没看完的《新月集》默默念着。她一向喜欢泰戈尔的诗,没事就喜欢拿出来读一读,每一次总有不同的韵味。
尤其是这一篇,她已经念过不下万遍。
和同龄人不同,暮双的身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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