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十分悲凉。
群豪纵是铁胆,此刻面色也不免为之惨变。
“那点燃引线之人也不想活了吗。”唐晓棠平静下来。
“那引线之人是我的心腹,自然教过他自保的方法,只要把身体藏在铁桶中,再点燃引线,自会没事。以我两人性命换你们众人,值了。”忽然间,雷婷婷狂叫,“炸,炸……”
刹那间,群豪脑中嗡的一响,只等那惊天动地的响声,哪知雷婷婷三声喝过,四下毫无动静。
群豪又惊又喜,只听智慧方丈平静地道:“阿弥陀佛,雷施主,老衲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把那引线弄湿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我们放眼从累生历劫去看,那么一切的众生,谁不曾做过我的父母、兄弟姊妹、亲戚眷属?谁不曾做过我的仇敌冤家?如果说有恩,个个与我有恩;如果说有冤,个个与我有冤。这样子我们还有什么恩怨亲疏之别呢?再就智慧愚笨来说,人人有聪明的时候,也有愚痴的时候,聪明的人可能变愚痴,愚痴的人也可能变聪明。最坏的人,也曾做过许多好事,而且不会永远坏;好人也曾做过许多坏事,将来也不一定会好。如此我们反覆思索,所谓的冤亲、贤愚,想通了自然就会渐渐淡了。淡了,就放下了。
雷婷婷反应过来,大叫,“老秃驴,你找死。”她飞速地掏出匕首,向智慧方丈刺去,智慧方丈闪身躲避,只见匕首方向一转,向唐小七刺去,唐小七闭目等死,唐晓棠飞身而起,踢掉匕首,微笑道:“要死自己去死,我唐家庄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杀。”
雷婷婷面目死灰,自知决计活不成,心一横,一手拍向自己的胸膛,以掌力震碎内脏,哈哈大笑,“你们谁都休想杀死我。”
笑声未了,人已倒地。雷家堡与武林各派一切恩怨纠葛,终于了结,热闹了几日的醉花楼,也终于归于平静。
唐家庄弟子按照唐晓棠吩咐,将唐小七绑了,安置在客栈中。雷婷婷一死,所有责任要由唐小七来负,众人纷纷要求唐家庄交出唐小七,唐晓棠目光看向唐青,思索再三,缓缓道:“唐小七本门主要带走,唐家庄也需要他做个交待,一个月后武林大会上,我唐晓棠必定为此事做出交待。”
唐晓棠留住要离开京城的方希成与智慧方丈,道:“方丈,前辈,晚辈有要事相商,还请留宿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