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陡峭难行,琅琳一人上山尚可支撑,但加上一个体弱的梨白,就困难了,直到天黑,两人都沒有走到山顶。
寒风趁机钻进姑娘的领口,肆意侵虐温润的皮肤。
梨白紧贴着琅琳,小声说:“姐姐,我们是否可以到那里避一避,等明日天亮再上山顶!”
她手指着一处矮小茅屋,在夜色里几乎看不出來,不知是谁在这半山顶搭了这么个屋子,倒是替人解忧了。
琅琳和梨白在屋子中架起篝火,通红的火光映照两人苍白的脸庞,梨白哆嗦一下,明亮的杏仁眼里涌现小小的喜悦,她道:“我去外面捡些枯柴來,把火燃的更旺些,入夜会更冷的;
!”
“我去吧!你这里歇着!”
不待梨白开口,琅琳站起身,径自走出门,不想看到那双清澈的杏仁眼,像极了哀伤的袁夫人,越欢喜越叫人心疼,连袁夫人所赠的蝴蝶桃花琥珀链都丢了,还有什么脸面对这姐妹俩。
琅琳独自捡了些干柴,约莫差不多了,便往回走。
远远看见茅屋的亮光微弱,屋顶上的茅草被寒风吹得卷起,两旁光秃秃的白地,愈发衬着天地寂寥。
“梨白,我回來了,快出來接木柴!”琅琳推开门,手中的柴火散落一地,篝火堆闪着微弱的光,显然被人抽走了些柴火---梨白不见了。
“梨白,梨白,你在哪里!”
琅琳在寒夜中呼喊,风灌进嗓子,五脏六腑都落入尖利的寒冷中,她眼眶湿润了,双手捂住嘴巴,不停的奔走,不顾这是高高的崖山,现在是寒冷的夜晚,她将梨白弄丢了,她怎能害死了姐姐,又弄丢了人家的妹妹呢?无限的自责和恼恨涌上心头。
再也跑不动了,脚里像灌了铅,心里无力。
“姐姐!”脆生的声音从远方传來,琅琳立马竖起耳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瘦小的白衣女子举着火把,向她招手,光明的希望啊!
“你去那里了,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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