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满足。如果糜叶的灵魂能够听到她说话,她真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我骗了你”,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文妙下车以后只能徒步前往所谓的“城市”,那里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城市,她毫不清楚。
白天风声如嚎,夜晚温度骤降,可她只是害怕孤独,却感受不到这剧烈的温差让身体变得多么难受。
她有时也会觉得干渴,但这条路就像传说中的茶马古道,差不多到她身体抵抗不住的时候,总有那么一行行伍从她身边经过,给她及时的帮助。而她因毁容,武功又好,并没有什么人能将她怎样。很快她就跟着其中一只骆驼队,到了传说中的北方城市。
她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西域的语言跟她的语言更加不互通,但是指指点点,她还是能找到落脚点,用若向和琮管家给的银两包餐一顿的。
可即便如此,寂寞还是无止境地朝她席卷而来。
她在这个往来行人络绎不绝的古城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大半个月,她像个西域人一样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很少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反正也听不懂。
沙漠水很珍贵,她喝得少,都分给贫困的苦孩子。因而这个城市的人也格外喜欢她,总把好吃的瓜果塞给她,请她到自己家里住。就这么段时间,她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没有他,没有她,只有自己孤独的一个人,在塞北漫无目的的漂泊。
她想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塞北,往西走,她要去北欧,去看一看尚未去过的国度。
可这个念头很快却又打消了,因为有来这里做生意的中原人告诉她,那边的世界正在征战,战火连天的,根本没有去的意义。
呵,这个世界除了打架还会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在不经意碰撞间弄掉了文妙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的疤痕……
那些人忽然围着她指指点点,不知道说的什么,也没有中原人过来翻译。她捂着自己的脸想要离开人群,却又被人拽回来。这些人平日里待她都是极好的,不知今儿是为什么这样看她。是因为她丑吗?呵呵,“丑”这个字,什么时候跟她结上缘分的,她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