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画舫里的少年们，不排斥你。
许多混了多年的歌女，就等着这一次机会。
假如你自认为自己的才艺超过歌舞台上的天香楼姑娘，你就可以出声要求参加竞技；假如你竟然能获胜，你，说不定就可以留在天香楼，从此衣食无忧。
名家弟子，风流剑客，倜傥书生，就分散在各个画舫里；每只画舫的船头，都放着一桶红茶花。那是天香楼给大家准备的，等会觉得哪个歌女表现最出色，就将茶花送给谁；谁收到的茶花最多，谁就是这一届的花魁。
温软的丝竹之声响起，彩绸飘飘，一群舞娘，在暗红的灯影下，做出种种娇媚情状。下面的少年，不由轰然叫好。
在离歌舞台约莫十余丈的地方，静悄悄的停着一艘并不华丽的画舫；与寻常画舫里歌女成群不相同，这只画舫里，却只有两个少年。都只有二十多岁；一个俊秀，一个粗豪；粗豪的那个也就罢了，走到碧月城的大街上，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但是俊秀的那个，却是不同凡响！
纵然是天香楼眼光最高的天香姑娘，看见这张脸庞，说不定也要目瞪口呆、失魂落魄！是的，纵然是眼光再苛刻的人，也难以在这张脸上找出半分瑕疵来！
剑眉星目，秀鼻朱唇；那张脸，并无任何特异之处；但是没有特异，却偏偏给人以极协调极舒服的感觉——让你不知不觉，想要伸手摸摸那张脸庞！
可是，看到他那双眼睛之后，你就会将所有绮丽的念头都收拾起来！
那双眼睛！澄澈如一泓秋水，没有沉淀一丝杂质污垢，恰似宝剑出炉，那锋利的剑芒尚未染上一丝血渍，却有一种如水的凉与澈！
表里俱澄澈，肝胆皆冰雪！
他的穿着，并不名贵，更不花里胡哨。但是，几乎所有的人，看到那双眼睛之后，就立即可以下判断，这个人，比其他画舫里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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