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太美好,所以一阵白光之后光临的是无边的黑暗,司筱被困在一间涂满了黑色油漆的屋子,没有门也没有榻,乌漆墨黑地让人无所适从。她觉得自己是漏了些什么东西,怎么都想不起来,想要去找什么东西,还是人?
也是想不起来。
不过那样的感觉还不赖,脑海里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们不要去找那个东西好不好。”然后就有个声音说:“好啊,好啊!”
艾柏递给景臣颂一杯咖啡,他已经在病房门口做了五个小时了,里头的人没有醒,他就寸步不离。
“你们几个是不是把医院当家了,就不能有一天不来这里住吗?”艾柏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
景臣颂闻着从投币咖啡机里头出来的廉价速溶咖啡,自己也忘了这半年在医院里喝过多少杯这样的液体。估计除了出生的那段在育婴箱里头的日子,这段时间是他最常出入医院的时候。
“……”艾柏也知道在这个无脸人面前不能得到什么信息,坐到他身边,“你处理得及时,没什么大碍。没浪费了我花了那么多时间来教你们急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非得这样你才开口吗?”艾柏冷声,“酒瓶刺入太深,把手筋给挑断了。损伤太严重,就算以后能活动,左手也不能用力。”
没事就好。景臣颂暗叹,她的反应能够预想,没了左手,总比命没了好。
“不过我看,你最好还是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师。”身为医生,多年的经验让艾柏对此不曾避讳,在他看来,司筱要是再不进行心理干涉,下一步就是精神病院等着她。
“我会先观察,司城还没醒。她不会去的。”景臣颂低声说。
艾柏噎了,却也不得不承认,司城是她心的一个结,幸亏还是活的。已经有个司母的死结在那里了,逼不得。
“那好吧,我会帮你多看着。”
“谢谢!”知道艾柏在学校也修过部分的心理学,景臣颂还算放心。
艾柏挑眉,“不过,他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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