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直视着逐渐逼近自己的尖刺,“司筱你别这样,这样要坐牢的,你别这样!”
哪怕吸毒,哪怕车祸,哪怕出柜,他也不要去死!陈凯不想死!还没有见到父母,还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还没有走遍世界,还没……跟言礼说过他的心。
他不想现在死!就算要死也不应该是现在。
“我也不想的,可是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要过来找你,找你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这么做,你懂吗?”司筱冷酷地笑道。
她疯了吗?陈凯觉得就算司筱没有疯他也要先疯了!
地上的羊毛地毯被红酒染成一片紫红色,沉淀过后更是黑红黑红得渗人,就像司筱现在脑海里头的世界一样。
一片狼藉。
就快要碰到了,就快了!司筱眼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将酒瓶往陈凯脖子上凑,他虚弱得几乎不能反抗,那个不到一厘米的距离真的让她觉得解脱,之后就会解脱了。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有一只兔子在她脑里头狂跳,动次动次,尖叫不断,比鬼片更诡异。
“你和我都解脱了!”司筱冷笑。
千钧一发,只要司筱再坚持用力,陈凯的脖子就会亲吻上那个青面獠牙的血口。
陈凯觉得双臂里头的肌肉,肱二头肌都在猛烈地抽动,跟有跳蚤在里头蹦跶似的,他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不如就放开手,死了也罢了。回去见父母,他没有那个脸了,现在的身体又怎么走遍世界,还有言礼,他又怎么配得上!不如死了算了。
人在绝望之境,不是在绝望中毁灭就是在绝望中升华。陈凯选择前者了。
“司筱!住手!”两人的空间突然响起第三人的喝声,还有一阵快速的脚步声。
精神集中在尖刺上的司筱猛然被这一个犹如天外来客的声音击碎脑内的玻璃,手上的力道马上卸去,被陈凯抓住了机会。
陈凯活下去的生机顿时又燃起来,卖力将司筱的胳膊往边上一扣。
“嘶!”血肉破碎的声音,司筱想要回击也来不及了,紧握着酒瓶的右手往左边拐了,尖刺活生生地刺进左手小臂上。
血像是开得太过的水龙头,喷射出来,白色的沙发上像用水彩上了色,一滴一滴的,就跟梅花扇似的,多了张梅花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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