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马站直,反扣她双手,看起来是练家子。“是我!”
司筱怔住了,也不会反抗,顺着他的力道站好,连抬头看都没有。这个人,早上还与自己耳鬓厮磨,动人的声音仍在耳旁,她不能忘记。
景臣颂。她不是亲眼送他进了动车站了,怎么这时刻还在这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景臣颂低声问,听在耳里有几分恨意,语气里也不是疑问而是责怪。“如果不是艾柏通知我,你是不是就一直瞒我下去,还是让我自己查清楚?”
接到艾柏的电话,不是没有震惊,但是她的性子难道他还不清楚。欺上瞒下,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倔如铁牛,这还就是她会做的事情。
“你早晚也会知道的。”司筱不信他不会去查,知道是时间早晚罢了。她就想着能拖就拖。
气笑了。景臣颂咬牙切齿地说:“哦,早晚我会知道你就可以不用告诉我!你是想让我恨你还是让我恨自己!”难怪她买了项链,难怪她赶着自己回去,难怪她昏倒,难怪……
“我不会……”
“不会有事对不对?有没有事是你说的吗?万一你因为这件事怎么了,你让我怪谁?”景臣颂心知,最怪的只会是自己。他原路返回的路上就已查清楚,她家,她弟弟,她母亲的现状。想到她弟弟是因为什么而入院的,景臣颂就胆战心惊。
不怕掌握生死的,就怕亡命之徒。他们能对一个司母动手,能伤了司城,难保不会搞到司筱身上去。
要是有一个万一真出事了,那不是他可以追究就解决的了。
他之前怎么能那么疏忽!没查清楚就赶过来,甚至还被她说了几句就乖乖回去,留她独自面对这些掩藏的危机。
“我挺好的,没人能对我怎么样。”司筱理亏,挣开了他的桎梏,只是看着一边不说话。
不敢看他是不是?景臣颂冷笑。他知道这个被自己放在心尖的女人大胆勇敢,也够坚强,同样也让人痛恨。她居然还有天真的时候,偏偏天真在这种不切实际的地方。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她是个女人,和那些痞子流氓能顽抗多久?
很想大骂她一顿,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也想就冷眼旁观看她自己吃亏,更想就这么不爱她了,省得担心。可是,景臣颂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人身上的柔情都在她面前给一点一滴不剩地抠出来了,骂不出口,打不出手。
真是,栽在这女人手上了。景臣颂叹息,握住她的肩膀,低头轻吻她的鼻尖,描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