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附近买早餐的很多,清晨的时候一辆辆餐车就推了出来,煎饼的先炸先做食品油腻腻的一阵子香。
司筱手里拎了两万面线糊,走到司母跟前,摊开了捧给她。“一大早的就没有给你加其他东西了,腻得很。”
晚上没睡,都不知道熬了第几个晚上了,司母的身体本就虚弱,她也不敢多加些东西。反倒是她自己,加了整整一份卤大肠和现炸油条。
过道上弥漫的都是食物香,司筱想把它们带进去给司城闻闻,或许这些他最爱的食物就能把他给唤醒。
前提是没有其他人在场。
伤心是一定的。司筱在弟弟病榻前坐了一整个晚上,双眼未曾合上。不同于平时那种漫无目的的失眠和静立,而是抓着榻上那人的手,感受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个女同学很迷夏茗悠的书,是哪一本来着,司筱难得回去翻过几页的,里头就写了,男生的体温会比女生高半度。
这点很多人知道,可是她不知道。
她也不以为然,总是想,作为小自己五岁的男孩,司城应该是由自己保护的。
现在司筱却不那么想,她宁愿由这个弟弟来保护自己,而不是浑身冰凉的躺在病榻上。
可惜,司城身上的确没能传给她热度,而是一层层往心上蒙的回忆,就跟他指尖脸上了USB线,直线传到她的脑内。
可是伤心不代表不要过日子了。
从病房里出来,司母靠在椅背上似乎是昏昏欲睡,可门刚动的时候,就抖着身子清醒过来,背脊挺直地盯住她。那种紧张,司筱有过一次,在八年前司城因为急性盲肠炎住院手术的时候才出现过。
其余的时候,她总是温和得像是最亲和的母亲。
当然,不是对幼年的她。
司筱让她要么直接睡一觉,要么别睡了,这样子反而不好。
她自然是不愿意睡觉的,怎么能睡得着。司筱就径直出了门去早餐。力气才是对抗最需的装备,不清楚到底还要呆多久个这样的夜晚,她总要保证两人的生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油条咬了一半,面线糊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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