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被他惯得不像话,要是司筱也成那样子,还不把自己虐死。
现在就够他受的了。
重新进入病房,言礼探了探司筱的额头,比之前好了一点儿,仍是烧着,眉头紧皱。
这些天估计都睡不好,幸亏没有熬出皱纹,言礼笑笑。他没有通知景臣颂,就让他自私一回吧。如果景臣颂不珍惜她,那还有他呢!
自责蔓延开,青年人的心柔软无比,试图履平人儿的眉头,可惜没有多大用处。神经衰弱的人多梦易醒,言礼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紧,将冰冷的温度捂热。
“他不爱你,还有我呢!不要再犯傻了,我的阿司。”
司筱凌晨的时候有醒过来一次,她眼前一片模糊的黑暗,只能判断自己躺在榻上,之前发生的事情早就记不得了。觉得自己好像疯了似的,可是又不知道是怎么疯的。房间很大,却只有她一个人,辗转反侧了好久,才又睡着。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正午。她醒过来的时候榻边靠着一个人,桌子上摆着一颗削好的苹果,果肉有点儿泛黄,她喉咙很干,那人却像是在梦中,皱着眉头,她只好从另一侧下榻倒水。
“你醒了?”不想她才掀起被角,那人就醒了,握住她的手紧张道。
司筱手挣了一下。“你是?”她的眼前有点模糊,一时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我是……你怎么了?”那人觉得不对,赶紧探她额头。
男人的这一凑近,司筱才想起这人是景臣颂,往后退了一下,脑袋一下子硌到了榻头。“哎哟!”
景臣颂扶好她坐起,小心地检查她碰着了的后脑勺。“怎么了,没撞疼吧?”
“不用你管!”双唇还带着干燥的白色,司筱虚弱地躲开他的动作,连说话都没有以前的力道。真是没用!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那种看见是他的雀跃怎么还萦绕心间!怎么可以!
“我找不到你,才知道你生病了!对不起!”景臣颂好脾气地安慰她。
找不到她?司筱颤巍巍地要起身,“你是在说笑话吗?你找我做什么?”
景臣颂皱眉,“你要喝水吗?我帮你倒!”她现在情绪看似还不稳定,他不想再和她争辩。“我看到你买的蛋糕了,很漂亮!”找不到她的时候,去了“折”的化妆室,里头那块芝士蛋糕还在,虽然被吃掉了两口,方形的样子还是很讨巧。
“谁跟你说蛋糕是买给你的!我自己要吃的,跟你无关,不要太自作多情!”司筱快速说,提到蛋糕她又想起在他家里的那个场景。
那么痛,那么伤,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想起。
司筱闭眼推开他倒好的水,“我自己来。”
“你听话!”景臣颂低声劝道。
“我听话?我就是太听你的话了!所以我才会忘了我跟你的距离,所以我才会丢了我自己!”司筱用力挡开他的手,水花溅出来落到白色的医用被子上,留下一摊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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