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碌碌半辈子,没有弟弟的时候,父母还会因为工作的原因大吵大闹,而她五岁那年母亲生了司城,吵架就少了。母亲却开始唠唠叨叨。
懵懂时,她一直疑问父母的钱从何而来,又不是银行家们印钱票的,怎能从不付出就酒足饭饱,甚至算得上奢侈。
进入了青春期,别人烦着恋爱和明天该穿的衣服,她烦着家里的事情没有做完。也是那样,她没有恋爱,也不敢想要恋爱,更没有心思打扮自己。不过倒是将贤妻良母应该会的都学了遍。
司城慢慢长大,她成年可以赚钱养活,给自己上学用,就算累也不在乎。只有工作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多么渴望学习。司城的年纪也开始提醒父母该谋划一下老年。父亲舍不得体面,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工作不好,抛弃了操劳体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到外省寻工作。
有什么差别呢,即便到了省外,村里人还是能猜到他一个没有知识的人能找到的工作是怎样的。他的工资微薄,撑不起一个家庭的日常开销,母亲也就唯有从司筱这边拿点儿钱去过活。
司筱平日里节俭,吃得少赚得多,省下来的就用来学习和给母亲贴补家用。
久而久之,母亲就习惯了从她这里拿钱,反而不寄望父亲了。
在大街上,司筱顿时觉得无处可去,人来人往之地,喧嚣不止,竟然没有一处是她的归属,宛如一个失怙的幼畜,茫茫然无所归寄。
弟弟生日了,那她也就要生日了。很神奇的是她不过比弟弟早出生一年零三天。每次她的生日总是推后三天,等弟弟一起过。
既然如此,还不如,给自己买个礼物好了!司筱突然笑起来,她一直节俭,那么多年了都没有一件牌子衫,当然除了景臣颂送的。
剩没多少钱了,那就干脆剩得更少一点,给自己点儿犒劳。
敢想敢做,司筱跑到两三家商场里乱转,真给自己买了件黑色的及膝连衣裙,还当场就穿上,回去的时候还被景臣颂给逮到了,连声问她居然也穿裙子了。
“难道一次嘛,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平时为了方便我都不穿裙子了。”司筱愤愤不平地说,景臣颂难得寻她到学校,还笑话她。
景臣颂拖着她的手偷笑,“好啦,挺好看的。”反应过来她话里的信息,又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生日?”
司筱转身面对他,“哦,你很关心我,还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看着她的娇嗔,景臣颂突觉最近做的这些事情也算是大有成效,“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啊?那个头像啊……啧啧!”
“景臣颂我要杀了你!”提起那张身份证,司筱就十分不爽,她拍照的那天忘记穿深色的衣服,只好添了现场的红大衣,特别的丑!还有一头刘海被工作人员随便夹住,凌乱得很。
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还被搞成那样子,不能见人啊!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
怒吼着的司筱扯着景臣颂的胳膊就整个人往下坠,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去。这对景臣颂哪里构成威胁,看在眼里娇嗔可爱。“诶,你今天怎么突然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