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纷飞的古树下,两位佳人坐在石桌前,品尝着上好的果品。
千秀一手搂着水艳的腰,一手捏起一玫樱桃含在口齿间,然后冲着对他睁着期盼眼睛的水艳一笑,俯下头来,口中的樱桃一送,双唇轻吻间,果实滚入水艳口中。
余光中,瞥到那个人影,水艳转过身去,不悦的看了谭鹰一眼。
谭鹰在看到二人郎情妾意之时,脸色早已变得铁青,视线停在千秀脸上后,更是射出阴狠愤激的目光。
千秀倒是面不改色,依然优雅地吃着果品,只在谭鹰走至桌前时,才懒洋洋地斜过凤眼,皮笑肉不笑地道:“谭公子,别来无恙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假腥腥。”谭鹰很不给面子的粗着嗓子吼了句,一抱双臂,看向别处。
“你的伤,可是好利索了?”千秀还是笑盈盈的,很有耐心。
谭鹰眼睛一瞪,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一脸淡然的水艳,“太子殿下不会只是叫本教主来观赏你们眉来眼去的吧。”
水艳一听这话,心里极为的不舒服,竟下意识的往一旁撤了撤身子,与千秀分开了距离。
千秀相当不悦,在她腰间的手一紧,硬是要搂她回来,水艳一皱眉,说道:“我对你们的事没有兴致,还是一旁赏花去了。”说着站起身,不顾千秀的阻拦,硬是拉开了他的手,又躲过谭鹰,径直向后殿走去。
千秀侧目看着水艳的身影走开,清俊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谭鹰则悄然放眼过去,适才愤怒的眼睛里,缓缓渗出一丝忧虑。
这边,水艳神清气爽的走过小桥花廊,直接奔向谦儿的楼阁。她对朝廷的事情确是没有任何想知道的兴趣,甚至还有些烦感,也许,她打心眼里排斥千秀的身份吧,毕竟,因为这样的身份,她无法与千秀相偎相依,说不定从哪日他离开这宫殿起,他们的缘份便不了了之了。
一想到这,她有点怅然。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不久的将来,她大计将成,自己是生是死都难以保证,又有什么心情去研究儿女私情,更不必说与她无关的朝政之事了。
过一日,少三晌吧。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不得不考虑到谦儿,抬头,望着近在眼前的楼阁,突然觉得它好孤独,好伤心。如果,她有什么不测,谦儿该怎么办?谦儿说,要为了他而好好的,所以,她一定要缜密地计划,不出太大的差错,她许诺要好好爱谦儿,珍惜谦儿,她不可以将他抛开。
所以,再过些时日吧,等她更有把握的时候。
想当年,与龙君的交手,她在心里多少对他的法力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也很难保证以后,所以,不可轻举妄动。她也知道,就算她能杀掉龙君,她的心里也不会好受,而且,成为杀死龙君的凶手,到时候她能不能逃得掉罪责,真的很难说……
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院落门口,向里望去,谦儿正失神地端坐在亭子里。水艳望着那样萧条可怜的身影,心里变得越来越沉重。
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世,如果不是身为子女背负的仇怨,那么,她,何尝不想就这么带着谦儿,一起安安静静的过完下辈子?
哪个人,不向往阳光灿烂春风暖的日子?
可惜……可惜她是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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