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太子盈盈一笑,“我就知道,只要一动谦儿,你就变成小刺猬。”
水艳脸上一热,突然有点心虚,转眼看向谦儿,觉得他太无辜了。
闭上眼,她极力整理着情绪。
旻太子一个犀利的眼神,六女子一个哆嗦,忙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向谦儿走去。
谦儿没有惊慌和愤怒,一双始终盯着水艳的眼睛里越来越悲哀。
“等一下!”水艳突然睁开眼睛。
所有人都停下了,看着她。
“我知道,你一直恨谦儿,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因为我对他的关注,成了你恨他的理由。但是,你错了,我和谦儿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对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好感,莫名的想让他守在身边,想要疼爱他。这种感情,不似爱情,也不似纯正的亲情,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而我和谦儿之间……经过这些天,我们已成为……最亲切的朋友。我请求你放他走,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带来的,我有责任帮他摆脱他不该承受的伤害。所以,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不要把折腾谦儿变成泄愤的方式,这样不理智的行为,只会降低您的身份。”水艳凝神沉气,郑重地说完了这一大串话。
再抬头看向旻太子,他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沉默不语。
而另一方,谦儿在听到她说到“不似爱情”时,脸色已悄然煞白,一双清泠泠的大眼睛,更是透出令人心碎的神情。
水艳看似冷静,其实内心紧张,她很想,这一番表白能让旻太子放弃折磨谦儿的决定。
“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依你所愿。”意外的,旻太子居然没有为难她,轻易的答应了。他转眸看向失魂落魄的谦儿,不屑地一笑,然后对侍卫摆了摆手,“托他下去,好生招待。”
“是,殿下!”侍卫应了声。
谦儿还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其中一个侍卫推了他一把,“快走!”
“嗯?”旻太子目光一利。
侍卫立即吓得浑身发抖,俯身道:“属下再也不敢了。”
“要像对待贵宾一样。”旻太子又仔细地交待了一句,这一句,像是刻意做给水艳看的。
“属下知道了。”
谦儿挪着沉重的脚步,僵硬的转身,缓慢的向外走去。临走,不曾再看水艳一眼。或者说,自从听了水艳的表白,他再也未看她了。
但是水艳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胸口一口气,放下了。
现在的她,只想跟谦儿撇得越清越好。
转头,她略带感激的望向旻太子,毕竟是有过夫妻之情的人儿啊,就算是太子的身份,还是对她留有情份,没有太过为难她。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与这个男人,恐怕只是缘份已尽,而仇怨不再。
她果然是个宽容的人呢。
望着这个曾经与她温存的男人,她微微露出了笑容。
“你觉得,我是为了你的话,改变了主意?”他问的很轻,很轻。
水艳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
“我只是逗逗你而已。其实,我并不会伤害谦儿。”他笑的很柔,很柔。
水艳收敛了笑,无趣的垂下眼帘。好吧,随他怎么说,只要他不对谦儿下手,不管是为了谁都不重要。
“呵呵……”他突然轻笑起来,好像捉弄了谁让他的心情笃然变愉快。
水艳微皱着小脸万分不解的看着他。怎么这一会儿,她觉得这高高在上的太子又回归了那妖娆多情的成千秀呢?
但是,环看这一殿的华贵,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成千秀呢?就算他想,她又如何能接受?人生,有时候就像个闹剧,特别是对她这种无依无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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