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我们是这么想,可Frank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认为这些年我们已经照顾他太多,不想继续受我们的恩惠,这就是为什么他即使毕业了也不愿意搀合到我的企业中来,而是选择了自食其力。不仅如此,这么多年来,他希望报答我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这个念头就从来没断过,尤其是在他毕业工作后更加坚定。正因为如此,他始终没有离开过加拿大,一直不离我父母身边,为的就是能更好地照顾他们,比起我来,呵呵,他更象一个孝子。所以,既然有这么个机会让他去向我父亲“报恩”,我何乐不为?至少能让他觉得自己心里能好受些。
当然,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过去的真实用意,我也不可能让他去冒险干违规的勾当,纯粹是去牵引一下赵勇的视线而已。我知道,只要Frank一过去,赵勇肯定会有所警觉,他会竭尽全力去查Frank的底,这正中我的下怀,因为Frank是干净的。当赵勇查到他跟我父亲的关系时,估计会大惊失色,呵呵。”王迪非说到这里,自己先得意地笑了两声。
“事情朝着很顺利的方向在走,虽然我们谁也没料到会蹦出个你来!不过你的出现,从客观上来讲,反而很好地配合了Frank,让他把这场戏做足,彻底扰乱了赵勇的视线。何琳,事到如今,我一直欠你一声‘谢谢’!”
王迪非就手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春风满面地向何琳举着。但何琳没有动,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王迪非不以为怵,耸了耸肩又把杯子搁下。
“赵勇找你,要你想办法悄悄把Frank辞掉,不是因为他仁慈,更不是什么顾念姚梓谦的面子,而是他怕当年的事情会抖落出去。结果他碰上了认死理的你,吃足了瘪,哈哈!”
王迪非笑得十分畅意,“我听说了这事之后就非常欣赏你,真的。”他的脸上再度浮现起一层油油的神色来,“不过可惜,你那时候已经是Frank眼中的宝了,我再有心,也只能单纯欣赏一下罢了。”
何琳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有些羞恼,绷起脸来不去搭茬。
王迪非心情很好,接着往下道:“联创到了那个地步,已经大势已去,其实早在Frank离开之前,赵勇就已经生了出售联创的想法,他一直避过我,是因为他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他从前的那些丑恶行径早已被人查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王迪非没来由地叹了口气,“Frank跟我父亲一样,是个心肠很软的人,他们总是信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理念,当然,我想他对联创之所以产生感情,主要是受了你的影响,担心大批员工失业,呵呵,他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王迪非长吁了口气,“毕竟他跟这件事的直接关系不大,我也不想让他介入太深,一直没有很清楚地给他解释过赵勇跟我父亲之间的那段恩怨。因此,在他离开联创前夕,他跟赵勇进行了一次长谈,很婉转地把我的用意传达给了赵勇,我想,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赵勇开始真正清楚我是谁了。”
何琳忘记了他之前的戏谑,很认真地盯着他,这段内情是她完全接触不到的。
“他主动来找我,证实了他的猜想。他问我要怎么样才肯收手,我告诉他,‘你把联创卖给我,自己有多远滚多远’。”
何琳听得一阵难受,她能想像王迪非对赵勇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而她却无法或者说是不敢想像赵勇当时脸上的表情。
王迪非显然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笑了笑道:“你既然不愿意听前老板难堪的情节,我就长话短说吧。赵勇最后接受了我的收购计划,条件是我不把过去的事情抖露出去,还请求我能善待他的员工。”
他忽然冷冷地笑了下,“他居然告诉我,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太穷,而他又那么希望能出国深造,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而且,他对此也感到很愧疚,觉得非常对不起我父亲,隔了这么多年,这具枷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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