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院门口,米店的伙计便止住了脚步,娴熟地把肩上那袋10公斤重的米“扑——”地卸在了地上。
池清惊诧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就送到这里啦!”伙计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小矮个,长得很敦实,一咧嘴露出黄黄的牙齿,笑起来感觉很不正经。
“不是说好送到家里的吗?”
那伙计急着去赶麻将场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神色不耐,“这不是已经送到你家了嘛!走进去能有多远!”
池清只恨自己刚才太大意,连路费都在米店一并给了,她恼道:“你们讲不讲信用的?”
伙计的眼珠子在她身上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停留在她胸脯上,笑得有些淫邪,“要我送进去也行啊!你得让我摸一把!”
池清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着骂道:“无耻!”
“哈!你一个小寡妇,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的事,跟我装什么清高!”
“你滚!”池清忍无可忍,朝他低喝了一声。
“不愿意拉倒!”伙计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池清努力把眼泪忍回去,俯下身,试了试米袋的重量,很沉,她仅能够凑着地面将它往前一点一点地挪。
才把它扒拉进大门,身后就传来汽车尖锐的鸣笛,紧接着是马达熄灭和泊车的响动,她没有理会,兀自努力移动着米袋。
“阿姨!”耳边传来思桐娇脆的一声叫唤。
池清很意外,直起腰向后望去,果然看见打扮得象只花蝴蝶一般的思桐正朝自己奔来,当然,她的身后还有言笑晏晏的单斌。
走到近前,单斌不由分说就把那袋米扛到自己肩上,同时取笑起池清来,“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真是不自量力啊!”
池清勉强笑了笑,因为他的到来和帮助,抑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还愣着干什么,给带个路吧!”单斌朝她扬眉。
池清忙牵住思桐的小手,走在了他前面,思桐肩上还背着个小书包,一蹦一跳的甚是欢快。
池清搞不懂单斌为什么会带着女儿在这个周日的傍晚找上门来,只是回头看见单斌歪着脖子扛米袋的模样,她没太好意思在路上细加盘问。而且,这些年来,她习惯了等待,等别人开口,等别人告诉她,等别人要求。
单斌还是第一次踏入这个从外面看起来显得有些岌岌可危的院子,以往他都只在院门口匆匆一瞥。走在布满青苔的石砖小径上,触目所及都是老旧房子的破落样儿,他的心里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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