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以便将来进攻。
双方争论半晌,争持不下,建方命改日再议。
李询回到大帐,见韩琦在里面拴绳子晾衣裳。她这些日子给中暑的士兵送丸药,洗衣裳,每天忙碌到深夜,提一盏灯笼到处巡营查看,询问病情。
士兵们看她虽然穿普通士兵衣裳,分明是个年轻美貌女子,她用自己洁净的双手,清洗伤员流脓的伤口,洗涤病号们污浊不堪,散发着汗臭的衣物,对屡教不改随地小便的熟视无睹,对骂骂咧咧发牢骚的士兵们好言相劝,还对那第一次离家出征的新兵关怀备至。士兵们从吴刚和李询的侍卫们口里打听到她的身份,惊讶之余,莫不感恩戴德,视她为神仙,看到她都开始收敛粗俗行为,都背地里叫她做李夫人。
韩琦开始接近那些士兵,洗他们衣服的时候,恶心的一天没吃东西。李询眼看她随军这一个多月瘦了许多,担心她的身体,又催她回家,她咬牙坚持下来,把士兵们当亲兄弟一样爱护。这会儿偷空和阿娇去小溪边洗澡回来,顺便把衣裳也洗干净了,晾在帐篷里面。又热了一身汗,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淡蓝色纱衣都贴在身上,看到李询进来,拿过刚洗净的手巾让他擦汗。
李询看她坐在行军床上,把乌黑油亮的长发放下来垂在胸前,发梢还滴着水,韩琦拿过芭蕉扇对着发梢不停的扇着风。
李询忍不住说道,“你不拿毛巾擦一擦,这样扇到半夜头发也干不了。”
韩琦满不在乎说,管他呢,先凉快一会儿再说。
李询问道,你这几天,整天和那个阿娇在一起,你觉得让她夫妻俩回去劝降,有多大胜算?
韩琦思索片刻,说道,“那可不敢说,我这几天故意让她看我们粮草丰足,军纪严整,沿着泸水岸边驻扎十几万大军,排出去有几百里,他们敢进攻,就是以卵击石。他夫妻俩又不傻,倒是诚心降唐。就怕河对岸那些蛮子不是这么想的。”
李询说,“我昨日随元帅观看对岸,那些蛮子为了避暑,竟然把营寨驻扎在树林里,泉水边,若能用火攻,立刻大功告成。”
韩琦急忙说道,“那怎么行?这天干物燥的,火势一旦烧起来,难以控制。南蛮虽然可恶,不是罪大恶极,就算你求胜心切,也不要用火攻,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李询笑道,“若是叫你当主帅,这样指挥,肯定总跟着你吃败仗。”
韩琦心里矛盾,仍然缓缓的摇着芭蕉扇说道,“不管是什么人,都是父母生养的,上次出击,杀了上千南蛮,尸首都带不回去,就随便掩埋了。我们虽然伤亡较小,那阵亡的士兵,家里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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