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叫她坐下,问道,“你是几岁来到这里服侍小王爷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韩琦答道,“来的时候十三岁,家里只有母亲和哥哥。”
婉儿又问,“我听说,你来的时候,是戴着枷锁的犯人,是王妃特赦你无罪,留在府里当女兵,你那时候是犯了什么罪?”
韩琦暗自思忖苏婉儿的意思,避重就轻答道,“是我小时候会些剑法,和一个邻居比试着玩,误伤了他,所以才被关押。”
婉儿含笑说道,“你喜欢舞枪弄棒,怪不得母妃喜欢你,等会儿舞给我看看。你哥哥为什么也犯了事,被发配到魏州去了?原来你家人都坐过牢,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韩琦忍辱低头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不记事。”
婉儿说声可怜,轻轻摇着团扇,问她有没有读过书等等一些闲话,天色已晚,也不提叫她回去的话。
李询从外面吃酒回来,见过母亲,先去看韩琦,得知韩琦被苏婉儿叫走,急忙赶回芙蓉园,婉儿和韩琦已经吃过饭,仍然坐着闲聊,见他回来,一起站起来。
放在以前,李询进门,韩琦先侍候他洗脸换衣裳,未免伴着有些小暧昧或小动作。现在有了苏婉儿在旁边看着,不敢动手,南珠和如意上前服侍他换了衣裳,李询和婉儿坐下,韩琦站在地下听使唤,端过茶水捧给少主少妃。
李询眉头一皱,说韩琦,“你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天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婉儿软绵绵的说,“天才刚黑,哪里晚了,她在这里侍候不应该吗?"
李询听苏婉儿话里带刺,心里不痛快,说道,“这里那么多人侍候你还嫌不够,非要去叫她来使唤,你是什么意思?”
婉儿看看他,又看看韩琦,说,“没什么意思啊,我不过叫她来说几句话,能有什么意思?母妃吩咐我,让我要善待韩琦,与她和睦相处,我整天见不到她,怎么和她相处?知道的,是她眼里没我这个少妃,不知道的,倒像是我这里容不下她似的。”
李询听婉儿把母亲搬出来压他,看着韩琦低头站在那里拘谨不安,不知道她在这里呆了多久,累不累,饿不饿,苏婉儿有没有欺负她,各种担心和心疼,说道,“以后相处的日子少不了,现在先叫她回去。”
婉儿刚要说什么,蓉儿和那边女官提着灯笼来接韩琦,说,“姐姐出来那么久,也不叫我们一声,快回去休息吧。”
李询训斥蓉儿说,“你还知道来找她?再叫我看见你不跟着侍候,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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