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笑后,对于凤宓和商羽性情上的改变,般若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时不时地提醒自己要对二人的恶作剧提高警惕,实在是偏见又小人之心了。直到那日蓬莱的容真元君心情大好临时腾云到了乾元山,般若才发现他二人的秉性根本没什么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以惹恼她为快乐。
那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岱姬抵达乾元山后并没有直接去寻正殿里的太乙真人,因为她瞧见了正在山腰上练剑的凤宓。长成少年的凤宓身量精瘦,一双丹凤眼酷似他爹,因而容真元君只看了他一眼,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谁?如何知晓我的名字?”
容真元君笑道:“纵使你爹爹在此见着我,也须得恭恭敬敬行个礼,你这么硬梆梆的问话,可不是小辈该有的礼节呢;
!”
凤毓懵了懵,‘啊’了一声。
他忽得记起他娘亲曾说过,天庭里有个身形如少女但辈分颇长的元君,若是见着了,须得行大礼。
顿时,尴尬神色便爬上脸颊,他正要弯腰行正礼,就听得般若雀跃的嗓音响在半空:“容真元君,别来无恙啊!”
说完她便从剑上跳了下来,挽着容真元君的臂膀,问道:“可见过我师父了?此刻他约莫在正殿呢。”
岱姬还没答话,凤宓就规规矩矩给她行了个礼,完了他一本正经对般若道:“二师姐,见到元君须得像我这样恭恭敬敬行礼,你这么随随便便的,可不是小辈该有的礼节呢!”
见他揶揄般若,岱姬心底暗笑,这小子使坏的本事丝毫不亚于他爹呀。
般若被凤宓噎得无语,心想许久不和他斗嘴,嘴皮子上的功夫竟然一落千丈,生疏了。本想着还击两句,可凤宓说的句句在理,岱姬是青帝之女,辈分比她的父君和娘亲都高。她不服气,又无计可施,一张脸红得犹如西瓜瓤。
岱姬假意叹了口气,道:“般若,你娘亲在蓬莱时就经常受他爹欺负,现在你又受他欺负,难不成你的孩儿以后也要继续受他孩儿的欺负吗?”
般若嗔道:“元君!”
凤宓对岱姬拱了拱手,不以为然道:“凤宓私下以为,元君所担心的事不太会发生!”
为什么?岱姬好奇的问他。
凤宓隐笑道,二师姐的孩子说不定就是我的孩子呢。
这时正值初夏,乾元山上开满了无名小花,花瓣在山风的吹拂下,整片整片的跃然心头,让凤宓觉得很是清新怡人。
可般若不那么认为,她怒了,唤过剑就要对凤宓动手。
凤宓自知打斗不是般若的对手,且嘴上又占了便宜,便张开手臂直挺挺地往花草地里一倒,懒道:“二师姐,你看这满山的绚烂,浪费了实在可惜,能否让我先枕着山色入梦,一觉醒来后再说?”
说完了,他还把四周的花草往身上掩了掩。一时间,在山间的雾霭和水汽中,凤宓的身影和花草糅合在一起,绵软得让人恍惚。
清风拂着般若的发梢,阳光的照耀下,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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