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轩,我胸口好疼!”
“沒事,有朕在!”
“我好困啊!”
萧珞然深凝着怀中人苍白的脸颊,微笑道:“睡一会儿吧!但,不准睡太久!”
“四哥!”十一欣喜的迎上來,目光却在触及到他怀中女子的刹那,黯淡了光芒,重重跪倒在地。
“对不起,四哥,我……”
“把所有太医都召來萧然殿!”
萧珞然冷冷丢下这一句,径直从他面前掠过。
天边泛起肚白,几只鸟儿飞过天际发出一阵鸣响,而位于皇宫正中央的萧然殿却是一片死寂。
太医们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仿佛在等着那龙椅上的人宣判。
这样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上前禀报。
“皇上,那一剑刺得很深……”
“滚开!”皇帝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一向平淡的语气终于暴怒起來:“若是治不好她,你们太医院所有的人提头來见朕!”
谢桑也是一惊,皇上虽然平日冷漠,却向來是喜怒不溶于色的,为了她怒触萧然殿也就罢了……
谢桑抬眸看了一眼殿外,从昨日深夜到现在十一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若是那人真的出了什么事……谢桑摇摇头,不敢想象那后果。
“皇上,就算您要杀了老臣,老臣也还是那句话,救不了!”说话的正是太医院院首,,林正安。
年轻的皇帝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全拖下去斩了吧!”
“皇上!”林正安站起身,望着龙椅上那人,一字一顿的正色道:“当初先皇就是为了戚妃险些亡了国,老臣劝皇上一句,那燕妃乃祸国的……”
沒有人看清皇帝那一剑是如何挥过的,待他们反应过來,前一秒还站在那里义正言辞的林院首依旧倒在地上,脖子被人划开一条长口,鲜血直流。
一时间,殿内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沉寂。
直到一声轻咳从青帐内溢出,皇帝眸中的冰冷刹那褪去。
“清儿…”
手被人轻轻握住,我缓缓睁开眼睛朝他露出一抹微笑,突然又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会有血腥味,你受伤了吗?”
“朕沒事!”萧珞然淡淡一笑,轻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谢桑立刻会意的退出殿外,叫了两名卫兵悄无声息的将林院首的尸体抬了出去。
薄薄的屏风倒映着外面跪倒一地的人影,我敛了敛眸,欲说些什么?突然胸口一阵剧痛。
“怎么了?”萧珞然顿时紧张起來,低吼道:“太医,全都给朕滚进來!”
“安辰轩……”我吃力的握住他僵硬的手,惨淡一笑,道:“别发怒,这一剑刺得太深,我知道他们也无能为力!”
萧珞然伸手替我将一缕青丝别到而后,温和了语气,道:“若是连你都治不好,朕留他们这群废物何用!”
胸口那股疼痛愈演愈烈,被窝下纤细的手死死揪紧了被单,我这才抬起头,勉强对他露出一抹微笑。
“我可不想你成为暴君!”
每说出一个字,胸口就轻轻颤抖一下,那颤抖不剧烈,却牵动了我整个灵魂,生生的疼。
殿外突然传來一阵喧嚣。
紧接着谢桑跌跌撞撞的跑进來,身后还跟着一个脸戴面具的黑衣男子。
“皇上,他……”
“谢桑,把那群庸医带下去,免得让朕看得心烦!”皇帝锐利的眸扫了一眼那黑衣男子,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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