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等來那五十耳光,却被禁卫军重新拖回了冷宫。
只是这回身旁再沒有那个叽叽喳喳替我抱不平的丫头了,谢桑说,他会让太医替她诊治,我默许了,离开前,我在未央宫门外跪了两个时辰,终于等得那人出來。
我说:四爷,我最后只求你一事,别为难春锦,也别让她再回冷宫。
我不知道是我那句四爷让他心存怜悯,还是那句最后,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冷宫外的禁卫军增加了一倍,春锦果真也沒再回來,素儿來过几次,却都是远远的看着,我对她微笑,她却替我落泪。
萧然殿
萧珞然习惯性的伸手去端那碗桌角的豆腐汤,却听见谢桑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來。
“皇上,您若想喝豆腐汤,奴才让御膳房去做!”
“不必了!”萧珞然望着空荡的桌角,苦笑一下,收回了手。
御膳房做的终究不是那个味道。
谢桑轻叹一声,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道:“看着余姑娘被禁卫军带走的时候,老奴都想替她落泪,也难怪春锦那丫头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她,这种姑娘,想不惹人疼爱都难呐!”
皇帝深深皱起眉,第一次露出懊悔的神情:“谢桑,朕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谢桑无奈的轻叹道:“皇上,您别怪老奴多嘴,当初您就应该把余姑娘送出宫,也免得她受这么多苦!”
皇帝轻轻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他何尝沒有想过把她送出宫保护起來,只是那晚,她在他耳畔轻轻说出那句永远都不离开之后,他突然决定,把她留在身边。
对不起清儿,即使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你,朕不肯……也放不开手了。
夜渐渐深了。
我倚在门栏上听着偶尔传來的虫鸣,看着散落一地的孤盈月光,唇角轻轻上扬,扬起一抹冰冷的浅笑。
‘碰’
夜色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了下來,紧接着传來一声闷哼。
我警惕的起身,道:“是谁!”
“你的同类!”
一抹黑夜从草堆里爬出來,缓缓走入月色里,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狰狞,却依旧带着不变的坏笑。
“阿木,!”我一怔。
下一秒,便吃了一记爆炒板栗。
“痛!”我揉着被弹红的额头不满的瞪向他,却又忍不住轻笑问道:“你的伤沒事了!”
“本來沒事!”阿木鄙视的扫了我一眼,大大咧咧的在我身旁坐下:“可听说你在冷宫,正门进不來,我担心你死了,所以就翻墙进來看看了,这下摔得可真疼,不过还好你沒死!”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不满的哼唧道:“你就不会盼我点好!”
吵闹过后便又归于了平静,阿木看见我眸中有落寞之色,不屑的笑道:“爷都毁容了还沒沮丧呢?不就住个冷宫吗?有什么大不了!”
我不答,却回头静静的看着他,道:“阿木,你说这帝王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如此善变!”
阿木疑惑的摇头,不过一瞬,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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