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惊雷炸响,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如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在屋檐上,亦砸在地面上,不知是要洗去污垢还是洗去罪恶,又或者仅仅是谁悲伤欲绝的宣泄。
一个十一岁左右的男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屋内并没有点灯,黑暗之中的一切影象都是朦朦胧胧的。
昏昏沉沉,用舌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摸黑到了桌边,倒了倒茶壶,却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娘啊,娘…”
天地间唯有雨声,哗啦啦,哗啦啦,男孩没有听到娘亲的任何回应。摸索着点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光亮刺眼,照得室内如同白昼,但瞬间又暗了下去。“轰!”闪电过后又是一声响雷,男孩被吓得失手打翻了烛台。好不容易点亮了蜡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好难受啊。”嗓子干得快要冒烟,头很重,意识有些模糊。男孩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扶着墙壁,往旁边的厨房而去,一路上踢翻了屋檐下几个靠在墙边的酒坛子,酒流了出来,他都浑然不觉。
“娘…”进了厨房,发现里面一样没人,退出来,几是费尽力气大声呼喊着:“娘!娘!”依旧没有回答。
风吹动虚掩的大门,轻轻摇晃着,一开一合,男孩就这样不带任何雨具地走进了大雨之中:“娘,是你吗?”
喃喃的低语,冷烈此时正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昏倒后的他终是撑不住了,发起了高烧。
“你说什么啊?”秦暮枫给他喂着水,就听他含糊不清地在喉咙里咕哝着什么。
“什么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呀。”杜茵琴回了一句,然后像是问秦暮枫,又像自言自语道:“都这么久了,怎么额头还是这么烫。”搅干毛巾,给冷烈敷上,希望能降下一点温度。
喂,快好起来吧,之前给你敷上换下无数次了,丝毫不见好转。还是太医呢,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别人。真是害己又害人,反而弄得我们现在这么忙碌。杜茵琴暗暗埋怨道。
“呆子,去换一盆凉水吧。”折腾了这么久,这水都不怎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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