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压了压火气,夏菁现在还是西狄公主,不能怠慢,只好沉声对长歌说:“不得无礼!韶华公主今日特来拜访宸妃娘娘。”又对夏菁说:“这位就是宸妃娘娘的独女镇平公主,名唤长歌。她说话耿直,公主莫要见怪!”
夏菁被长歌的几句狮吼镇住了,她意识到自己以貌取人看走了眼,但多年来养成的性子不允许她低头认错,于是把矛头指向了穿着太监衣服的白祈。“原来是镇平公主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又是谁?皇子还是王爷?”
长歌听出她话里有话,可她偏不要白祈给他们行礼。别说白祈是她四哥羞辱不得,就算是随便一个宫女太监,今天撞上这档子事儿,她也不会让人给夏菁下跪。她将右手搭在白祈的左臂上,对着夏菁咧嘴一笑,“公主既然对我早有耳闻,可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除了父皇、母后和我的母妃,不用给任何人跪拜。季王爷怪我无礼,那我也没什么颜面再站在这里了,烦请您去母妃那里告我一状,该打该罚悉听尊便!”
李珏脸色阴沉,长歌的针锋相对让他十分难堪。两日前太子又一次奏请与大赫联姻之事,他苦求父皇不要让长歌去和亲。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牺牲长歌,无奈之下李珏只好开出条件,只要不让长歌去大赫,他就同意娶夏菁。这是李珏第一次惹得嘉佑帝震怒,后者甩袖离去,他在御书房冷硬的地砖上跪了五个时辰。二更时分嘉佑帝回到御书房,一张脸冷的如三九寒冰。“起来吧,如你所愿!”当他听见这句话时,心里的大石落地,为长歌不用远嫁他乡而释然。原来为了所爱的人,哪怕是委曲求全,也是一种幸福。可是长歌显然不了解这个道理,她心里不痛快就不分时间地点的发作,完全不顾及李珏的处境,这让李珏很伤心。
李珏多想问问她,她到底将他置于何种地位,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一嗔一怒都牵动着他的喜乐,他是多么盼望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站在他面前,哪怕不能拥有,至少可以厮守?
长歌头也不回的离开,李珏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曲折幽径茫茫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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