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已过,日暮未至,祥云楼里很清闲,店小二撑着下巴看掌柜翻账本。
“唉……”掌柜长叹。店小二不解,为何每回算盘珠子清空他都要叹气,明明这些天生意很好啊!
掌柜自顾自的念叨:“十五两,再过一日,最多再过一日……”
“冯掌柜,何为十五两啊?”
“唉……”冯掌柜再叹:“十日前那位小姐,自称是顾六少的朋友,她付的房钱还剩下十五两,这间房最多留到明天。”
店小二挠挠头:“顾六少的朋友还要收房钱啊,这些公子哥竟然如此抠门……哎,六少爷好!”
冯掌柜闻声抬头,这气宇轩昂的公子可不就是小老板么!连忙走出柜台请安:“六少爷,多日不见,您可好啊!”
顾羽珏客气的点头,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我那位姓葛的朋友住在店里,今日我来找她,她在哪个房间?”
冯掌柜一愣:“葛小姐不是跟公子走了么?”
“什么!她跟谁走了?!何时走的?!”
冯掌柜糊涂了:“腊月十五,南门市集那日,公子经过这里,葛姑娘随您一起走的啊。”
“胡说!我昨日才回京,她如何能跟我走!”
冯掌柜心惊,都说顾六少文雅有礼处事谦和,看来传言有误啊传言有误。
顾羽珏看掌柜不似说谎,觉得事有蹊跷,让他细说事情的始末。
冯掌柜定了定神,将葛小姐如何住店、生病、坐在窗前看到“顾六少”然后追出去一一道来,当时他坐在柜台,以致于葛小姐出店之后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顾羽珏听完冯掌柜的叙述,知道长歌口中的“小六”说的是自己。如此看来应是有人冒充他将长歌带走,只是不知此人有何目的。
顾羽珏来到长歌住的房间,床铺还是那日她醒来后的样子,床尾搭着白狐裘披风。他细细抚过顺滑的皮毛,脑海中都能想象出她穿上之后的样子。那玲珑的身躯,俏丽的脸庞,甜甜的笑容还有醉人的酒窝……
忽然摸到一点硬碴,顾羽珏翻检出来,是血迹!黑色的血迹!
一时间整颗心提到嗓子眼:绿珠说她神情憔悴,冯掌柜说她病得很重……
“公子请看!”赵振递上一个青花瓷瓶,倒出三颗褐色药丸:“此药用于调理内伤。”
“赵振,你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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