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泪下:“二哥!我回来了……”
韩修远起身把她揽入怀里,轻拍她脊背:“二哥知道,你在外面受苦了!”
长歌摇摇头:“我没事,我很好。三哥呢?他好不好?”
韩修远叹口气,神情之中尽显疲惫:“二哥无能,平日里只研究些草木之毒,对这蛇虫之毒却是束手无策。”
“二哥,你带我去见三哥,我有办法,或许能试一试。”
韩修远没有多问,携了长歌来到周念的卧房。一个灰袍大和尚正在替周念运功疗伤。长歌见周念印堂发黑,唇角不时有黑血溢出,大和尚不住的流汗,两个人看起来都很辛苦。
待大和尚收掌调息,韩修远上前将周念放平,抱拳道:“有老智全大师!”
那和尚睁开眼睛,竟是一双白目。长歌惊的倒退一步,韩修远皱眉:“小妹无礼,大师莫要见怪!”
智全呵呵笑着:“只怪老衲生的吓人,怎么能怪小姐无礼呢!”
长歌低头抿嘴,上前一步跪下:“大师见谅,请恕小女子少见多怪。大师为我三哥治病疗伤,小女子感激不尽,不敢有丝毫不敬。”
智全轻挥袍袖,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长歌托起:“小姐不必行此大礼,老衲受之有愧。治病救人乃是份内之事,济仁堂造福万民,老衲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自是义不容辞。”
长歌抬头看看韩修远,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感情他是打着济仁堂的名义就冥远楼的楼主!
韩修远说:“大师辛苦了,请到厢房稍作休息,在下准备了一些素斋请大师品鉴。”
智全颔首,抓起床边的禅杖,由小厮带路离开。
长歌趴在床前,看着周念凹陷的双颊心疼不已。“二哥,让我跟三哥单独待会儿行吗?”
韩修远摸摸她的头发,转身出门。
长歌从袖袋里小心拿出锦盒,打开一看,盒分两格,一边是晶莹剔透的冰蟾,一边是红红绿绿的三十万两银票。长歌微微一笑,轻轻取出冰蟾放在周念嘴边,小声念叨着:“冰蟾啊冰蟾,救救我三哥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毒全都吸出来,让他快快醒来。”
冰蟾肚子一鼓一鼓的吸起来,不时发出“咕咕”声。不消一刻钟,原本雪白的冰蟾全身浸润了黑色,往后一跳,恹恹的趴着不动。
长歌有些惊慌,难道三哥的毒性太厉害,连冰蟾都毒死了?
却不知这冰蟾乃毒中之王,专以毒为食,此刻不动全因吃饱了所致,就像人一样,每每饭后便发懒犯困,冰蟾吸毒吸饱了也要打盹。
这一人一蟾就这么趴在周念身边两三个时辰。长歌连日赶路疲累至极,不小心睡去了。醒来后发现冰蟾又是通体雪白,静静的坐在锦盒之中。再看周念,面色已不似刚才那般青黑,苍白中隐隐透着血色。
长歌高兴坏了,又不敢声张,生怕二哥问起。连忙把锦盒装入袖袋中,趁着没人发现,偷偷的骑马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