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珏被长歌伸手一拉早就心猿意马,倾身坐在她床沿,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脸颊:“你为何如此悲伤?”
长歌看清楚他不是白祈,又忍不住落泪:“我想我四哥了。”
顾羽珏叹口气,自认识她以来,她口边时常挂着“四哥”,看得出她对这位兄长十分依恋,真不知这个四哥如何狠得下心,竟然抛下小妹不管,让小妹独自流落在外!
长歌无意识的蹭蹭他的手心,喃喃开口:“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来望京吗?有一个人,我从小就很敬重他,可是他考上了功名就不认我了。本来有四哥陪着,我还不会太难过。可是四哥也走了,我很寂寞。所以我想,等我也考上了功名,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他就不会装作不认识我了……”
顾羽珏有些心疼:“这等势利小人不认也罢!你又何须念念不忘?”
长歌摇摇头:“他不是势利小人,我不准你这么说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有大事要做,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我整天游手好闲,我有很多时间,我可以出人头地。小六,你信不信,我一定能考上功名,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
顾羽珏不忍心打击她,可是这个想法也太过荒唐:“小五,你可知,启国律法规定,女子不得参加科举?”
长歌撇撇嘴:“知道啊,所以我才女扮男装嘛!”
顾羽珏失笑:“这不是男装的问题,你是女子,如果被朝廷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长歌不高兴了:“我又不去做官,我只是考个功名,难道这样也不行?”
“不行!”
长歌不干了:“我就要参加科举考试,我就要去!顾小六你是望京的地头蛇,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我不做状元不做榜眼不做探花,不做官也不要封赏,就是去考科举行不行?”
这厢里长歌正缠着顾小六说要考科举,那厢里新科状元却在为如何探听她的消息费脑筋。自他看清那个坠马受伤的学生是云游四方的小长歌,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终于等到演习结束,打听到她被送来这里,顾不得流言蜚语,立刻前来拜访。
“多日未见,郡主一切安好?”
司乐,也就是敏仪郡主笑中带着凄苦:“多谢宋大人关心,小女子很好。”
“如此甚好!前些时日听说郡主行踪不定,在下颇为担忧。想不到竟寻了如此胜地,教书育人,弹琴养性。”
“哦?宋大人当真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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