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前有太皇太后做例,加之陶陶不过五岁,尚无完全准确的判断能力,朝廷的大臣们也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这日,安公公又送了奏折过来凤华宫里,倒是轻车熟路了。
以前是逸尘呆在我这边,现在是陶陶每每下朝就往我宫里跑。
“太后娘娘,奴才告退。”安公公放下东西就作礼准备退下。
“安公公留步。”我忙叫住他问,“记得我的吩咐,多遣几个人去昭沐宫里陪着魏太妃,昭沐宫里的月俸也拨高一成,莫让她以为先皇驾崩,小皇上就刻薄她了。”
安公公恭敬地俯身答应:“太后娘娘吩咐得是,奴才这就去办。”
我知道安公公定然能揣摩到我的心思,毕竟伺候过三代皇帝,也就放心地交给他去办。魏太妃宫里我亲自派人去实在不妥,还容易引起她的怀疑。以皇上的名义送过去人,就能名正言顺地暗地里监视着魏太妃。
陶陶坐在我身边,眨巴着双眼看着我,说不出的可爱。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来,如今的他,就算对着苏木,也免不了寒着一张脸。
我摸摸他的头,问:“陶陶是不是觉得母后做得不好,不应该借你的话去监视魏太妃?”
陶陶果断地摇头,成熟懂事地说:“母后做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未雨绸缪总比事来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来得漂亮。”
我点点头,宠溺地说:“好,陶陶是明君。我们开始批奏折吧。”我把奏折粗略地翻了翻,分成了两份,递了朱砂笔给陶陶。
同样是跟皇上批奏折,上一次是跟逸尘,我做无关紧要的,他做最重要的。而这一次反了,大事儿该由我来做主了,我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这世上有时事情,是你怕什么就来什么。我翻开自己手边一摞奏折上面的第一本,就是让历朝历代君王头疼的长江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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